江十五道:“清理門戶倒是好說,師父的意思是,反正南下一次,就帶你去認認門,之前也說過有意見一見你,正好趁這個機會。”
“茅山…久聞盛名,又有你師父盛情邀請,去看看也挺好!”梁燁拍了一下大腿道,“我把家裡的事辦完,再把已經排好的手術做完,咱們就出發!”
江十五壞笑道:“我昨天問過於瑾了,你手術排到了這週五,也就是三天後,給你兩天休息,咱們週一出發,如何?”
梁燁看看時間道:“行,你安排吧,我得去準備手術了!”
“得嘞!”
儘管忙了一天,但是以梁燁現在的體力,倒並沒覺得有多勞累,所以下班後他繼續去爸媽那蹭飯,當然主要還是要秘密給老媽補上那枚印記!
對於兒子突然殷勤蹭飯,老兩口倒沒懷疑什麼,李華只是隨口問了句:“不是嫌我和你爸嘮叨麼?怎麼今天居然一早一晚來了兩趟?”
梁燁摟著老媽,厚著臉皮道:“我哪能真嫌棄你倆啊?這不是太久沒在一起了,想你們了嗎?”
梁盛義一邊做菜一邊道:“切…從你上學開始,你不就宣告獨立了麼?”
梁燁嬉皮笑臉道:“那時候不是年幼無知麼?現在這不是懂事了,長大了嗎?我今晚沒準還要住在這呢!”
三口人聊著、吃著,畫面十分溫馨,只是這溫馨,讓梁燁一時有些無從下手去做該做的事,直到晚上老兩口睡了,他才從臥室躡手躡腳地走了出來。
為了防止那針刺般的痛感驚醒母親,梁燁在動手之前,先以血明王上寶經中的“昏睡術”把老人家變得如同睡死一般,然後才輕輕把手搭在她的內關穴,成功埋下了印記。
梁燁回到臥室,靜下來仔細體會時,能感覺到有兩個節律平緩的節奏,在內心深處隱隱搏動著…
如果只是關聯著心跳,顯然不是目的,可這印記到底還能有什麼功能,金毛犼也沒說,這就需要梁燁自己挖掘了…
他從空明環中取出了從安道列夫那搶來的深淵法典,翻到畫有黑色東方巨龍的一頁,念動咒詞,很快,那書頁上的黑色巨龍變得模糊起來。
縷縷黑氣從深淵法典中升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那些黑氣逐漸在梁燁面前匯聚成形,濃如實質,最終,暗黑巨龍敖江以那個俊美的黑衣男子模樣單膝跪地,恭敬道:“屬下敖江,願聽主人差遣。”
梁燁被敖江的舉動弄得一愣,然後笑道:“怎麼個情況?曾經不可一世的老龍王,如今怎麼這麼謙恭有禮起來?”
敖江也不起身,稍稍抬起頭道:“敖江雖不才,但也知廉恥。縱有些許修為,然兩次敗於主人之手,險些喪命,實乃天欲亡我,蒙主人不棄,將我收留,今後定當效犬馬之勞!”
“呃…”梁燁心中暗爽,表面卻淡定自然道,“好,難得你棄惡從善,今後咱們互相關照吧!今天叫你出來,是想讓你幫我試探兩個人…就住隔壁,是我親爸媽。”
敖江顯然不解,問道:“哦?如何試探?”
梁燁神秘地笑了笑:“附耳過來…”
第二天一早,被梁燁用過“昏睡術”的李華並沒有什麼不適,三口人吃過早飯後,梁燁特意說道:“晚上我約了陸漫,就不回來吃了,要是回來晚了,就回樓下睡了。”
李華欣慰道:“這就對了!有空就多陪陪陸漫,女孩是需要陪的!老守著我們老兩口,我們得什麼時候才能抱孫子啊?”
梁燁無奈道:“您這三句話不離結婚生子的,可真要命!好了,我知道了!”
李華稍顯不滿道:“你現在事業有成,結婚生子就是頭等大事!我囑咐你兩句,就又不耐煩了?”
梁燁賠笑道:“您說的都對!那我先上班去了啊!明天再聆聽教誨…”
兒子不在的一天,半退休狀態的李華像往常一樣,去單位點卯之後,便早早回了家,而梁盛義雖然離退休還有好幾年,但身為機關裡的領導,週五下午也比較自由。
日暮,吃過晚飯的老兩口去附近公園遛彎回家,剛推開家門,就看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穿著黑風衣的男子。
“二老回來了,我等了好一會了…”那黑衣男子的雙眼黑得深邃,語氣雖然和緩,卻帶著明顯的殺機。
老兩口自然不認識敖江,而敖江奉命辦事,正上演著一出好戲…
梁盛義攔在妻子前面,大聲道:“你是誰?!你要幹嘛?!”
敖江站起身,眉頭緊蹙,似乎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主人說的應該就是這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