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彌代時灘不慌不忙地回答,一雙狐狸眼眯起來,“連你都能懷疑我,其他人更不用說,朽木家直接從加害者變成被害者,銀銀次郎真是忠心啊。”
夕四郎悟了,棄車保帥,這是貴族常用的套路。
萬萬沒想到,朽木白哉已經墮落到這種地步,他拳頭攥緊,看著周邊的狼藉,眼眸滿是憤怒,喃喃道:“朽木家已不配成為貴族的模範!”
“嗯。”
綱彌代時灘說著,身形搖晃,腹部逐漸呈現出血紅色。
面色愈發蒼白。
夕四郎大驚失色,問道:“你受傷了?”
“我一時大意,被朽木白哉偷襲。”
綱彌代時灘手捂著傷口,面上強撐笑容。
如此一來,沒有在第一時間彙報的原因,會被對方腦補成傷勢太重無法行動。
遠比自己說出,更深入人心。
綱彌代時灘人很爛,所以對人心的把握是相當高明。
至今只是在京樂春水那裡栽過跟頭,囚禁在蛆蟲之巢幾百年。
那段無法作惡的時間,真是讓他厭惡。
綱彌代時灘眼眸低垂。
明天就是九月九。
祭祖日的那天,所有謀劃都該收網。
以惡人的大獲全勝為結局。
攥取到權力的他,會好好陪京樂、藍染、還有那個白石玩一玩。
“你趕緊去真央釋藥院看看傷勢。”
夕四郎滿臉焦急,“這邊的工作我會善後,道羽根三席,你送他去那裡。”
“是。”
道羽根阿烏拉點頭,走上前,伸手扶著綱彌代時灘。
這個男人的身體很輕,沒什麼重量,嘴角勾勒出充滿邪惡弧度的笑容。
一個邪惡到如此明顯的傢伙,在靜靈廷都是獨一份。
道羽根阿烏拉腦海閃過那張紙條,心裡不免升起疑惑。
她還是沒有想要背叛的想法。
難道是她高看藍染那個男人,或者是還有其他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