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無能,請大人恕罪!”
山坡下,幾個阿速軍小隊長朝那日松單膝跪下,抱拳低頭道。
那日松沉聲臉問道:“禿魯,左翼傷亡如何?!”
阿速軍一隊隊長禿魯一臉沉痛地回應,“稟告大人,一隊陣亡三十二人、重傷四人,還有......”
回頭看了看硝煙剛剛散去的戰場,他的聲音聽起來愈發低沉,“還有大約二十多名兄弟,沒有撤下來,至今生死不明!”
“不是我等無能,而是兄弟們初次遇到這樣的軍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左千戶禿魯想了片刻,辯解道。
二隊隊長巴特爾悶聲道:“大人,這支軍隊的打法並非沒有破解之道。那火雷雖然威力巨大,但攻擊範圍不過是落地之處五尺之內,並且十有七八不會立刻炸開。只要末將在下次進攻時,將戰馬的距離拉得再大一些,將每波參與進攻的將士減少,每個波次進攻的間隙拉到足夠長,應該能大幅度減小我軍傷亡。”
說著話,他微微躬身,低下頭靜待那日松決斷。
“嗯!”
那日松沒有立刻做出決定,將目光轉向了三隊隊長裡廝,問道:“你那邊傷亡如何?”
“末將,末將的二隊方才陣亡了十三人,輕傷四人,沒有重傷!”
明明三隊的戰損率小於一隊,但裡廝卻嚇得滿頭大汗,彎著腰結結巴巴地回應。
“才傷亡不到二十人就退下來了?當時誰帶的隊?你自己又站在哪裡?”那日松豎起了眉毛,質問的話一句比一句陰冷。
“是,是,末將帶隊!”裡廝被嚇得一哆嗦。
“來人,把裡廝給我拖出來斬了!”沒等他把話說完,那日松已經眼睛裡已經射出了寒光,胳膊一揮,就命令親兵隊去執行軍法。
“是!”
一群如狼似虎的親兵不由分說將裡廝拖出來,用繩索捆綁起來。
“饒命啊,大人!”裡廝用力磕頭,哭泣道:“饒命啊,大人!請大人給我等一個戴罪立功機會!我等願意戰死陣前,免得祖宗蒙羞,家人今後也受到拖累!”
“大人,請給他們一個待罪立功機會!”其他隊長見狀,也趕緊跪倒在地,辯解道:“他們當時都是步戰,隊伍站得密。不能像騎兵那樣一衝而過,又是第一次見到火雷.....”
那日松聞言,眉頭輕輕一跳,斷然做出決定:“裡廝統兵無方,臨陣棄軍。推下去,斬!首級挑起來傳示全軍!”
“饒命,大人饒命啊!”裡廝以頭搶地,哭喊著請求饒命。
那日松急著殺雞儆猴,哪裡肯給再他機會,聽他哭喊?
輕輕一皺眉,眾親兵立刻如虎似狼般撲上去,從地上拖起倒黴蛋裡廝,往後後拉走。
裡廝大聲哭喊,阿速軍士兵們臉色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