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爆炸聲轟鳴,少年們看著被炸得千瘡百孔的木頭人,神情愕然。
王鼎滿意地看著這些煙火管爆炸的效果,比他預料中的好許多。
這些煙火管和火藥管威力確實比同時代的強些,他試過有窮寨裡為數不多的一點火藥,整得就是一黃土塊,甚至都不如前世自己見過的二腳踢,除了聲音響點,炸只雞都炸不死。
王鼎瞧著這群被煙火管威力驚住的少年,大聲說道:“你們看清楚了嗎?這叫煙火管,點火扔出去就行。平時教你們擲土塊,就是練習你們的準度。這煙火管數量不多,我會從你們當中挑選擲土塊最準最遠的二十個,負責扔火管!”
這件事關係到娃娃軍未來的發展方向,王鼎比任何都清楚,武功練得再精,也比不上一顆鐵珠子穿心膛,熱武器才是未來的主流。
何況即使他歷史知識再匱乏,也知道朱重八是元末爭霸的義軍中,唯一擁有火器制式裝備的軍隊。
向著成功模板靠攏,才是他這個穿越者所擁有的優勢。
“還有一件事,娃娃軍進行改編,十人一伍,十伍一旗,我們這還不到一旗,讓小狼擔任總旗,再先選出伍長。”
王鼎想在這娃娃軍推行自己的軍事改革,等以後慢慢推廣到整個有窮寨,現在就做這打算也是聊勝於無嘛。
隊伍很快肅靜下來,選伍長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內部的第一次競爭。
另外王鼎也打算拋棄娃娃軍這個稱號了,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自己如果繼續用這個稱號,總有一天會大難臨頭,彷彿被一尊大神給盯住一樣。
堅決改名!
“叫什麼好呢?”
王鼎心中苦惱,問向身邊的樊二。
聽完王鼎的奇葩問題,樊二撓撓頭,苦笑道:“陛下,不如叫朱雀營吧!竟然陛下想打造一支火槍軍,朱雀屬火,正好相應。”
王鼎眼前一亮,敢情這番號好,這支少年軍自此就叫朱雀營了。
吳老二這幾日在謀劃著向勾雲寨復仇,山裡的山賊向來就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直到變成不死不休。
既然陳天勾那老殘廢不知死活地掀起風波,就要做好於死網破的準備。
地窖黑牢中,當夜襲擊有窮寨被俘的幾個黑衣人此刻已經被折騰地不成人樣,審問他們的正是林普勝,動手的是諸鹿山。
俘虜中有一人已經斷氣,另外兩人形同枯槁,身上看不出外傷,但心裡已經崩潰。
林普勝看著眼前這個胖子諸鹿山,第一次流露出忌憚的神色。
這幾天,眼前這個胖子讓林普勝見識到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諸鹿山抖動著肥胖的身軀,笑眯眯地對著林普勝鞠腰說道:“老林啊,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啦!”
林普勝點點頭,看著諸鹿山搖晃著身子離開,從黑暗的地牢,走向外面的光明。
亮堂的陽光,落在那張諂媚的笑臉上,說不清是什麼意味。
林普勝覺得可怕。
審問結果已經出來了,他們可以確定當晚那場襲擊就是勾雲寨的人發起的,不是嫁禍,不是計謀,鐵板釘釘的證據。
林普勝起身準備將審問結果告訴吳老二,與此同時,他想了想,命手下將三個俘虜送還給勾雲寨的人。
不為別的,至少讓他們臨死之前見一見自己的家人。
當夜,吳老二領著人向勾雲寨發起襲擊。
吳老二握著狼牙棒窩在勾雲寨前的山坳裡,身後跟著十來個兄弟,這些人都是有窮寨中身手靈活的小頭子。
另一邊,林普勝帶著六七個人,藉著夜色,潛入勾雲寨中。
勾雲寨背依幹山坡,竹樓林立,和有窮寨不同的是這裡沒有形成自耕自足的生存模式,他們是純粹的山賊土匪,更多的是依靠劫掠來的物資過活。
但勾雲寨的後山卻豢養著許多被他們劫來的村民,這些人在後山被驅使著耕織為數不多的幾畝田地,收成幾乎都上交給寨裡的土匪。
這些被劫掠來的人,過的已經不是正常人的生活了。他們更像是牲口,一方面忍受飢餓病痛的折磨,一方面飽受欺辱壓榨,最終還要祈求勾雲寨裡賊匪的可憐。
林普勝想做的事就是放出後山被囚禁的人,同時放火製造混亂。他們的報復很簡單,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你燒了我的寨子,我就燒你的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