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義堂中,王鼎正襟危坐,盯著死死不願開口的混血小郎很是頭疼。
這傢伙一臉桀驁,用十分欠揍的眼神藐視了王鼎一眼,接著環視了一下四周,狠狠地冷哼一聲,裝出一副老子是天王老子模樣,表達自己的不屑一顧。
最後還朝著地上吐了口唾沫,若無其事地閉上眼,活脫脫的一副我張嘴我就輸的無賴模樣。
其他人見此情景自然是恨得牙癢癢,王鼎瞧著他的表情,就知道想要用正常手段從他口中套出話來,簡直不可能。
於是,原本瞧這傢伙一張帥臉就心中不爽的王鼎,直接下命令:“打!給朕打!只打臉,打到連他媽都認不出來!”
白倉睜大眼,滿眼不可置信,
他心中感覺像是日了狗,這賊子果然奸詐,果然粗魯,不按常理啊!
硬氣的白倉慌張地瞧著左右兩邊不懷好意的傢伙,拼命地想要睜開繩索束縛,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沙包大的拳頭往自己臉上招呼。
“我……”
剛想認慫的白倉,還沒來得把話說出口,就被一塊燻臭的襪子塞住嘴,他盯著眼前一臉壞笑的諸鹿山,眼中滿是絕望。
諸鹿山捏著拳頭,想著這不知好歹的傢伙,冷笑道:“我打!早看你丫的不爽了!”
“砰……砰……”
忠義堂中,慘叫聲不斷。
“好了!諸將軍可以了,別把人打死了。這傢伙身上還有傷,來個懂醫術的給他包紮下,千萬別弄死了!把他送地牢裡,等這傢伙什麼時候願意張口,再通知朕。”
王鼎瞧著已經成豬頭的混血小郎,心中很是滿意,這模樣就順眼多了。
諸鹿山脫下另一隻襪子,胡亂包住白倉的腦袋,朝王鼎抱拳說道:“陛下放心,老諸我自有分寸的,不會要了這韃子的狗命的!就是讓他吃點苦頭,免得這傢伙蹬鼻子上臉,不知好歹!要是他不聽話,老諸我有的是法子折騰他!”
王鼎露出滿意的笑容,太平村裡帶出來的,沒一個簡單的,就連這諸鹿山,也有幾把刷子,審犯人這種活,就很適合他來做。
“嗚嗚——”
白倉心中那個淚啊,眼睛眯成一條小縫,瞧著眼前這個似乎人畜無害的少年,恨得上去咬死他。
“這狗孃養的賊子想讓某家說話,也得把某家嘴中的襪子拿開啊!想知道什麼也得先放下禮數問問啊!你們簡直不按常理出牌,既不發問,上來就堵住某家的嘴,老子還說個屁啊!
這世道還有沒有天理啊?還有沒有人權啊?”
白倉心中萬馬奔騰,脖子一歪,氣昏過去。
……
黑黝黝的地牢中,白倉從昏迷中甦醒,其實他早已經醒來了,只是眼睛腫成饅頭大小,實在睜不開眼。
此刻他身心絕望,覺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如果不是心中想著自家小姐,他恨不得馬上撞死在這。
自從沒了穆小姐的訊息後,府裡上上下下都是心急如焚。
他的老爺曾是廟堂中執掌牛耳的大人物,只是現在被朝廷中樞的奸佞陷害,流放到偏遠地方,能動用的力量實在有限。
所以,這才只派出他們這二十來個親兵出來尋找穆小姐。
上黑風嶺之前,白倉按照自家老爺的吩咐去了趙城縣,想要尋求趙城縣達魯花赤和縣尹的幫忙。
不曾想這趙城縣的達魯花赤竟是個粗魯無禮之人,白倉不僅平白受了侮辱不,還不得不拜託自家大人修書一封,這才迫使趙城縣的達魯花赤同意出兵剿滅黑風嶺的山賊,同時協助他尋找自家小姐。”
但即使如此,這趙城縣的達魯花赤和縣丞依然拖拖拉拉的,不願馬上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