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放滿了信件，張曉山一邊看著舉報信，一邊傻樂，還時不時拿起邊上的一些檔案對照著。
“哦，這個厲害，是劉海中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敵特。”
“許大茂呀，你的最多了。這封的日期就在一個星期前。都成瞎子了，還能寫的這麼勤，沒準今後也是一代書法大家。”
“傻柱你的一點新意都沒有，所有都是貪汙腐敗玩女人，不能學學許大茂嗎？看看人家的故事編的多好。”
“這是老易的，這是棒梗小當槐花賈張氏的聯合舉報，我什麼時候和秦淮茹睡過？冤枉死我了。”
“於海棠你和許大茂到底是誰抄誰的？標點符號都一樣。看來你倆聯合了。”
……
這些寫舉報信的人，全廠哪個部門的都有，食堂的胖子和馬華也有好幾封。
張曉山拿起紙筆，開始記錄對照出筆跡的人員名單。
為此，他還欠了人事科和財務科的人情，從兩個科室借來了入廠簽字薄和工資領取簽字薄。
這些舉報信的時間跨度不長，基本上都是從自己獲得一五獎章開始的，果然是槍打出頭鳥。
張曉山自我批評了一番，今後不能太高調了，默默無聞才是立身之道。畢竟系統的主要任務就是活夠30年。
人心難測，許多平日裡和他關係不錯的人，反而舉報信的內容最狠毒，也最準確。
其中最讓他感覺到詫異的是閆解成，每個月都會寫一封舉報信。
張曉山自認為對他不錯，又是安排正式工作，又是幫他提級。再說了於莉那件事的錯誤的根子是他自己的爹媽呀。今後的吸取人選看來又多了一個。
拿起一封專門留下的舉報信，剩下的都扔到系統倉庫裡。
這封信比較獨特，完全是言情小說呀，別人最多2000字，何雨水寫的舉報信十萬字都打不住，厚厚的一本，收信地址是xx區復聯。
情感很真摯，文筆也挺好的，各種腦洞層出不窮，張曉山讀了一部分後都有一種想錘自己的衝動。他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做過這麼多壞事，始亂終棄啦、朝三暮四啦，色膽包天啦……
把這本舉報信收到公文包裡，準備平時沒事當小說看了，畢竟以自己為原型的同名小說還是很難得的。
離開了軋鋼廠，在街上隨便對付了一口，張曉山看看時間還早，就來到了圖書館。
他正在記錄一些書上的資料，張曉山的右手邊，坐下了一個女人，還是那種淡淡的清香。
“你來了。”
“嗯，我來找回自己的愛情，還不算晚吧？”
“一個星期後結婚，我等的太久了。”
紅暈在她的臉頰不由泛起，甜蜜在她的心田緩緩滋生。
從小到大，她從沒有如此慌亂過，感動中，又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她想象中的戀愛結婚，好似不是這樣的，卻又無比喜歡這樣的。
“可以嗎？”張曉山輕聲問，靜靜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