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樂的手撐在了江慎的肩膀上,穩住了自己的身子。
她小小的喘了一口氣,隨即拳頭錘在了江慎的肩膀上:「多大人了,幼不幼稚啊你。」
江慎扶著蘇長樂下來,也不再鬧她,而是看她將信拆開。
不過是一封家書,蘇長樂也沒想揹著江慎。
錦王和錦王府不知道金陵的情況,信上只說了些錦王和錦王妃在豫州的日常還有最近他們去哪裡遊山玩水,最後詢問了一下林懷川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蘇長樂看完了信,直接走到桌子旁邊拿起了筆。
江慎就在她旁邊等著,看著她認真的在欣賞寫著自己的近況,還有要籌備書院的事情,倒是對自己現在的處境隻字未提。
「郡主不打算和錦王錦王妃說?」
「說什麼?本郡主什麼都沒有做,自然什麼都不必說。」
「可是郡主的訊息過陣子一定會傳到豫州,到時候郡主要是想瞞都瞞不住。」江慎不太懂。
「到那個時候,事情肯定都已經解決好了。」蘇長樂寫好了信,又將信仔細的封好,這才抬頭看江慎:「怎麼,難道江大人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自然不是。」
「那就好,本郡主也相信江大人是不會讓本郡主在宮中太久的。」蘇長樂說著,便把自己剛剛寫好的信交給江慎,「那就麻煩江大人幫本郡主把信交給阿珠嘍。」
「那是自然。」江慎將信接過,他忽然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問道:「在豫州的三年,郡主可想過給我寫一封信?」
「寫什麼?」
說到寫信,蘇長樂倒真的是給江慎留過一封的。
只不過是和離書而已。
可是這事現在真的不能提。
「哎呀,本郡主不怎麼寫信的,要不是怕父親母親著急,本郡主是不想寫這些的,畢竟寫信什麼的,都比不上一次見面啊。」
蘇長樂前半句話是半真半假,但後一句話卻是真的。
在她心中,的確是什麼都比不過見面。
「所以……江大人今天晚上來見本郡主,僅是單單為了送這封信?」
「自然不是。」江慎說著,他抓住了蘇長樂的手腕,將她拉回到了剛才的軟榻上。
已經是初夏的時節了,就算是不關窗也沒有那麼冷。
甚至會偶爾吹過來一些溫軟的風。
那風吹過窗子,將蘇長樂額前的碎髮給吹亂。
江慎見狀,抬手將那碎髮攏到她的耳後。
「我想郡主了,便過來見見。」
江慎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