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德祿對著袁歡指著罵道。
“你……崔德祿,我可是長老,你只是個護法,你想造反麼?”
袁歡色荏內斂對崔德祿質問道。
“造反?”
崔德祿冷哼一聲:“先不說你這個長老我們承認不承認,就算你是個長老,你跟馬洞主這麼講話,你不是在造反麼?”
“你……”
袁歡指著崔德祿,有氣卻不敢發。
因為他發現,整個山赤洞天內,此刻竟然有一多半人,都站在了馬雲齊的身後。
這些,都是馬雲齊之前的嫡系。
甚至還有覃大通留下的一些人,梅紅黃的一些心腹,此刻也都站在了馬雲齊一方。
顯然,劉處機掌權的這段時間,這些人都在忍著,只是懾於葉問蟬的餘威,沒敢造次而已。
現在馬雲齊回來了,他們彷彿又找到了主心骨。
而袁歡這邊,就只有寥寥三五個人站在這,大貓小貓三兩隻,勢單力薄。
“你們……”
袁歡害怕了。
對方這麼多人,他根本鎮不住場子。
“袁歡,你沒資格在這裡跟我叫什麼,把你的主子叫出來。”
馬雲齊勾了勾手,立刻有人拿過一把椅子放在了他的身後。
馬雲齊施施然的坐在椅子上,一副君臨天下的架勢。
“呵呵,馬副洞主歸來,不說到山赤洞去彙報一下行程,竟然敲響了山赤鍾,不知道您想幹什麼啊?”
這時一個聲音在平臺下方的臺階下響起。
劉處機趕到了!
眾人聽到這個聲音,立刻一分為二,把臺階那條道讓了出來。
馬雲齊抬眉看去,只見劉處機穿著一身嶄新的紫色長袍,從臺階方向一步步走上來。
別的不說,就劉處機此刻那梳得鋥亮的頭髮,手指上帶著梅紅黃留下的扳指,一臉得意洋洋的樣子,就讓馬雲齊頗為噁心。
“呵呵,豬鼻子插大蔥,你裝象倒是有那麼點樣子。”
“水仙不開花,你裝蒜也有一手!”
“劉處機,這幾天把你能耐的,不是當初那個走路都打拌的樣子了?”
馬雲齊翹起了二郎腿,抬手對著自己手指上的玉戒指哈了哈氣,擦了擦上面的灰塵,一臉不屑的看著劉處機。
“大膽,這是洞天之主,你怎麼說話呢?”
劉處機身後,一個之前就屬於他的親信厲聲呵斥道。
這短短的數日,劉處機一夥人都很膨脹。
在山赤洞天內到處橫著走,從前欺負了他們,招惹了他們的人,現在都得討好他們,連說話都得輕點聲,這就讓劉處機手下的幾個傢伙都已經飄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哎……馬副洞主畢竟是副洞主,我跟馬副洞主之間說話,沒你插嘴的份!”
劉處機抬手,打斷自己親信的話,然後衝著馬雲齊得意一笑,宣誓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