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發現了我不對勁,她的笑容漸漸消失了,頭上烏黑的秀髮開始飛舞,突然她猛然張開大嘴向我脖子咬了過來。
我清楚的看到那嘴裡全是尖銳的獠牙,四周流淌著暗黃色粘稠的液體,舌頭上隱約還有不少長尾巴的蛆蟲在蠕動,隨之一股惡臭撲鼻而來。
我想躲避,可身體根本不聽使喚,眼睜睜的看著她的的尖牙觸碰到我脖子上的面板。
就在要尖牙刺破我面板的瞬間,我本能的閉上眼驚撥出聲:“啊”
這一聲喊叫,把我從夢中驚醒,我嘣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大口的喘著粗氣,摸著額頭上的汗,聽著自己劇烈跳動的心跳聲,我才反應過來,這只不過是一場噩夢。
但這夢也太真實了吧,真實到我能感覺到她的體重,能清晰感覺到觸碰到她身體的那種觸感,就連她牙齒觸碰到面板的那種冰涼感。
我很少做夢,每次做夢醒來只能記得模模糊糊的片段,但這一場噩夢,每一個細節我都記得清清楚楚,讓我心有餘悸。
這一聲大喊也把老父親給吵醒了,他披著外套推開我的房門問道:“喜子,你怎麼了?”
“做了個噩夢,沒什麼事兒,您快去睡吧,別感冒了。”
我爹睡眠本來就不好,吵醒他我還蠻內疚的,所以趕緊催促他快去睡。
當我爹走後我發現全身都已汗透,溼漉漉的特不舒服,我深呼一口氣,去衛生間洗了個澡。
經歷了剛才的噩夢,雖然現在才三點,但睡意全無,只好躺在床上玩手機,慢慢等天亮。
我叫劉喜,是名退伍老兵,在部隊當了八年偵查兵,前年部隊改革,我主動提交了復員申請,原因是在一次實戰演習中,我腳踝受了比較嚴重的傷。
一個偵察兵,最重要的就是需要一雙靈活的雙腳,穿梭在戰場前沿,我腳踝雖然恢復的不錯,但在戰場上已經不夠用了,我覺得再留在部隊就是給部隊添麻煩了。
我永遠記得離開部隊的那一天,當兵八年沒喊一聲苦,沒喊一聲累,但那天我們這群鐵骨錚錚的漢子,都哭成了淚人。
和所有退伍兵一樣,大家都在國旗和軍旗下喊出了那聲發自肺腑的六個字;“若有戰,召必回!”
退伍後我回到了老家,老家位於神龍大山邊的一個偏僻村子,叫關山村。
我娘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出了意外去世了,從那時起我和父親相依為命。
父親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一個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現在老了身體不好,所以我拒絕了國家安排的優異工作,選擇在家創業。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們住在大山裡,得從大山著手,所以我和隔壁村的戰友胖子一商量,拿著退伍補助承包了村裡的一片山林,在這大山裡搞養殖。
我們把大山圈了起來,主要餵養跑跑豬,也就是所謂的散養豬。
熬到天亮,我在院子裡刷牙的時候手機響了,老爹從屋裡拿出來遞給我。
看了一眼,是胖子電話,剛接通那邊就傳來胖子急切的聲音:“老劉,不好了,劉大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