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
凌詩音瞪大了漂亮的眼眸。
“師，師伯？”
“王師祖？”
“王前輩？”
與王離熟悉的李進、李化元、雷萬鶴師徒等，盡皆聽出了聲音主人的身份。
當年在無邊海萬丈靈氣層得到過王離一段時間指點的小輩們，以及參加過王老祖的大修士大典的黃楓谷弟子，還有在碧靈島輔助養劍的玄劍門精銳，但凡與王離有過接觸的，相繼從遲疑與困惑中回過了神來。
是了。
這個聲音，他們有印象！
不就是自家的師祖、自家的老祖、自家的祖師爺嗎？
“是我。
一別數百載，幸得歸來之日還能見到如此多的熟面孔。”
王離輕笑道。
數個儲物袋讓探進半個腦袋的小羅睺丟向了人群。
“全賴師伯（始祖）恩賜。”
“多虧前輩組織各方拓展外海之功，為我人族擴大了十數倍的生存空間。”
一想到無數年來深海各大王族持有的一處處秘境，一想到早些年馴服的大量高階靈獸職業化、為人類修士培養的伴妖草等可持續性開採的靈草資源，一想到大大小小三十多座圍海造陸構建的盆地城...
眾人面上便不自覺浮現出一抹振奮與期望。
當年，這些盆地城尚未建立之前，其內的大部分靈脈與伴生靈礦脈資源都被萬丈甚至數萬丈的深海封存。
被妖族低效率盤踞。
特別是大海的深水水壓等緣故，中低階修士根本無法觸及這一塊領域。
只能對那些島嶼進行深度開發。
然而茫茫大海，靈氣不錯的島嶼百中無一，真正被人類修士利用上的少之又少，更多的靈脈寶地全在海洋的深處埋沒著。
這些美好，只能在夢裡想想。
可隨著盆地城建立起來，一切就不一樣了。
城內的海水被抽掉之後，勘探難度銳減，開採與開發變得與陸地上無二。
無數高階靈脈被尋了出來。
高階靈石在市面上也變得不再那麼的稀缺。
甚至出現了大量築基期修士弄到高階靈石，再利用高階靈石輔助些許丹藥衝擊瓶頸、修為大進的盛況。
再聯想到妖族對於靈脈靈礦脈完全不懂得保護與反哺的破壞性開採，眾人就覺得妖族簡直暴殄天物！
“那只是權宜之計。
開闢海外城也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式。畢竟此界的妖族雖說銳減，但資源的總量並未增加，只是人族從妖族那裡搶奪到了更多的份額罷了。
等到千年萬年之後，外海一旦與內陸一樣趨於飽和，此界的壓力或許會變得更大。”
王離憂國憂民憂人界的謙虛了幾句，同時引出了關於未來的話題。
準備讓這些傢伙接話，他好道出心中的某些盤算。
卻不料，有人給出了他意外的答桉：
“前輩，凌仙子為我等指出了另外一條道路，至少三五萬年內，咱們這一界是很難飽和的。”
“嗯？你說什麼？”
王離以為自己聽錯了。
這人，哪來的底氣說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