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同門,不應該相互照應、相互幫助的麼?且看在我兩年多前轉讓過一枚築基丹給你陳家的份上,你們沒必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吧?”
近了,更近了。
穩住,還差一點。
說話間,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尖,讓嘴角溢位了一抹血漬,讓口腔充滿誘人的血腥氣。為了這兩條魚兒能同時咬鉤,爭取一併將之剪除,王離可謂是煞費苦心。
“王兄弟說的哪裡話?我二人豈是那等不顧同門之誼的小人?”
就差沒掏出心窩子證明自己了。
只能說,陳家在培養這些血脈後裔上,著實下了不少功夫。
這不,各自手中已然暗藏了一張隨時可以激發的符籙。王驍手中的,是中級中階的土行符,屬於五行遁術符籙,逃命專用;薛攀手中的,則是中級中階的金線符,控制類,可困堪比築基中後期的三四級妖獸十數息到數十息不等。
都是極其少見的珍品符籙,一張起碼得四五百塊靈石,堪比一件不錯的精品頂階法器了。貴是真的貴,但往往有價無市。由此亦能看出,這倆對於王離的忌憚,以及殺人奪寶的決心。
最難能可貴的還在於,二人至始至終都保持著那顆警惕之心。
能活到現在還收穫頗豐,王驍與薛攀,絕對不是憑著僥倖。
“兩位,何必苦苦相逼?”
王離的身形緩緩再退三丈。
“我們有逼你什麼嗎?我們只是關心你而已,你可別不識好人心哈。”
還差一點,也只差這點就能給姓王的來記狠的,說不定一擊便能弄死麵前這小子。
二人的身影則邁著穩定的步伐再度前進了五丈。
“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眼見對面二人入坑,並一步步深陷其中而不自知;這一刻,王離減緩了腳速,悄然褪去了身上所有的頹色,眼眸亦是變得深邃起來。
他,快演不下去了。
也差不多無需再演了。
“看來王兄弟你,對我倆誤會頗深吶!”
“唉,傷透了你我的心咧。”
三十丈,二十八丈,二十五丈…
雙方很快接近各自都認定的最佳出手距離。
“對了王離,那具堪比頂階法器的頂階傀儡呢?不拿出來給咱們哥倆看看?嘿,該不會是被你損毀在禁地裡了吧?”
已經不再是王兄弟,而是直呼姓名了嗎?
“還有,四叔贈予你的那枚朱雀環跟十張高階符籙呢?朱雀環就別藏著掖著了,瞞不了我兄弟二人的!倒是符籙,你手裡還剩幾張?”
果然,自己的眾多情報,這兄弟倆都知道!
“哼。”
神識更強一籌的他,對於二人的挑釁之語和暗中的某些小動作,當然是看得一清二楚。也因此,對於陳家,他再無半點好感。
他,只是個外人,只是個工具人罷了。
死吧。
一拍儲物袋,十多張中高階符籙在手,神識儘可能鎖定二人的所有細微操作,隨之悍然搶攻:甩手便是十二張中階的火蛇符跟五張高階的火鳥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