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士此刻,若非依仗品質更高的法器牽制、依仗中階高階的符籙護持,怕是早就給化刀塢的倆辦了吧。
“不對,那個道士有問題!”
透過幾層符籙形成的光幕,之前還沒感受到法力波動的異常;可被懷裡的膽小鼠一提醒,這才瞄見盤坐在地的那個年長些的道士,合十的雙手間有絲絲縷縷的金色光輝從指縫處散逸。
走過路過,不能錯過。
散發著金色光華的物件,他看上了。
時間退到一刻鐘前。
“清虛門的兩位道友,我看你們還是放棄吧,這兩株火龍草我師兄弟二人勢在必得。兩位如若再這樣死纏爛打,那可就別怪我師兄弟二人動真格了。”
化刀塢的獨眼大漢說話間,一邊遙控一枚藍光湛湛的短梭,攻擊對面祭出的一把威勢浩大的長劍;另一邊再又取出一把闊刀,雙手把持,給刀鋒上染上了一層深邃的光華,轉而撐起一面靈光護盾,作勢就要撲殺上去。
長劍品相最是不凡,當屬頂階法器行列;
短梭與闊刀都要略遜一籌,卻也該有上階法器的威能。
“放棄?你們想得美。這頭看守靈草的三眼火狼可是我兄弟二人好不容易才弄死的,兩株火龍草應該歸我兄弟二人才對;你倆倒好,啥也沒幹,一來就準備拿走我倆的戰利品,做夢去吧。”
廢了不少勁,方才合力幹掉地上已經死透的這頭一級上階妖獸三眼火狼,清虛門的道士肯定不情願白忙活一場。
“三弟,夠了。”
年長些的道士低聲呵斥道,實則是想要隱藏自身消耗頗大的不利情報:“兩位,見者有份,這兩株火龍草,咱們雙方一方一株如何?”
說話間,緩緩收斂了三分法器長劍的攻勢,誠意滿滿。
“兩株靈草,一方一株?”
要說化刀塢的倆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他們等於是白撿了一株靈草,且不用跟對面擱這死磕了。
然而,年輕道士根本不理解長兄的苦衷:“大哥,就咱們剛才的那點法力損耗,根本不算什麼;而且你有父親賜下的符寶在手,惹急了咱們,給這二人全宰了便是!為什麼要將到手的靈草拱手相讓?”
‘蠢貨!’
年長些的道士暗罵了一聲。
不但暴露自己的狀態資訊,還暴露自身的底牌,家裡怎麼就安排了這麼個拖油瓶進來,還好死不死的給自己遇上了,坑啊。
他如此退讓,哪裡是因為膽怯,分明是為了儲存實力,準備應對很有可能摸在角落裡想當那黃雀的老陰幣呀。
禁地試煉為何歷來無比血腥?
爭奪靈草只是其一,殺人奪寶當屬其二,還有一類叫做狩獵為樂!特別是第三種專以狩獵他派修士為樂趣的狠角色,最喜歡幹那黃雀在後的勾當。且幾乎每派都有那麼一兩個。
他們這邊雖然極力控制著動靜,但此地距離中心區西南入口不算太遠,最多十里地,被厲害人物感知到法力波動簡直太正常了。這種情況下,天知道已經有多少黃雀蹲在邊上了。一旦自己二人與對面二人死鬥,哪怕祭出符寶取勝,接下來也鐵定討不了好。
何必為了一株外圍的靈草,陷自己於危險境地呢?
去中心區多弄幾株就是。
“哼,想要騙我師兄弟二人上前採摘再突然偷襲嗎?好算計,可惜我們不傻。”
高高壯壯修為精深的化刀塢大漢咧嘴道。
“是這樣麼?”
哎呀,自己好像壞了大哥的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