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世界觀、接受能力,全都變了。
“你把我難住了,這不是最後一次把我難住的,艾爾科夫,在辦你的案子時,你把我難住了很多次。於是,我把這個難題儲存到了腦海裡,繼續當我的警察。”
“接著,是賈斯丁的案子,你作案手法變了,用你那足以碾壓賈斯丁的智商和情商把他逼到了心理框架的死角,在還沒有死亡的時候就開始和命運作鬥爭,最終……敗在命運腳下。你贏了,你贏的漂漂亮亮,然後離開。”
“當時為了找尋你的蹤跡,我和整個兇殺科都快把那邊森林翻遍了,等你出現在我們眼前時,那種興奮控制著我們,誰也不會懷疑自己費勁了千辛萬苦才得到的線索。”
艾爾科夫聽著週末所說的一切剛要張嘴,週末卻再次打斷了他的話:“我還沒有說完。”
“當時我們在賈斯丁的案發現場發現了一件血衣,這是唯一的線索。”
“然後是普雷斯頓,看到普雷斯頓的屍體,我一度困在了謎團當中完全不知道該從哪下手。艾爾科夫,不瞞你說,到現在我都沒想明白你在普雷斯頓到底用的是什麼方法進行‘雙向審判’,可是這一回,我一點都沒在乎。”
“最後,我們去了你的辦公室,算是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才摸到了嫌疑物件身邊……看你的表情,你應該是聽不懂九九八十一難是什麼意思,沒關係,一會我在給你解釋,現在,先聽我說完。艾爾科夫,這番話我忍了半個月了,你必須讓我說出來,不然,我會憋死。”
週末放鬆似的喘息著,臉上,還掛著一點點喜悅,就那麼一點點。
“找到了你,你的資料自然就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在對你的監視中,你的悲慘,也一點點呈現。我查過了,你的妻子還活著,你的女兒的確死了,害死你女兒的黑警直到現在還在監獄裡,我們查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週末轉過頭,目光再次看向了艾爾科夫:“按照美劇中的劇情走向,這個時候,你應該被我們抓獲,一段悽悽慘慘的故事大白於天下,所有人都在唏噓感慨著世道無情,命運滄桑。”
“我沒有,實話實說,一點都沒有。”
“因為,我身上有個毛病,儘管這個毛病在一次次膨脹中都快被我扔了,但是,判斷錯誤後的醒悟,讓我又把這個毛病給撿了起來。”
“證據。我又開始相信證據了,它比我的智商,我的推理,我的洞察力都要可靠。”
艾爾科夫安靜了,再也不著急著插話,坐在地上和週末一高一低的面對面,一個仰望、一個俯視的聊著。
“知道你輸在哪麼?”
“證據。”
“再聰明的人也會在證據面前百密一疏。”
週末嘆了口氣,笑著,似乎在為艾爾科夫可惜:“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你就贏了我,贏了全世界。但是,你沒機會了。”
艾爾科夫在週末這句話之後,終於開口重複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週末彷彿再看一個裝傻的人:“聽不懂麼?”
“那我,再和你說的清晰一點。在上來之前,我把這棟房子裡的所有監控都關了,所以,可以暢所欲言,艾爾科夫,你騙的不是一個警察,你騙的,是一個每天都和人格分裂障礙患者躺在一張床上睡覺的應激性障礙患者。”週末於昏黃的燈光中用最溫柔的目光看著他,宛如一個母親在和孩子講道理般輕聲道:“懂了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