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灰的,冰冷的海風在洛杉磯的街道上吹拂著,此刻,流浪區的獨立屋內,艾爾科夫就坐在窗邊,這時,街道上藏在車裡的勞倫斯卻有些煩了。
他盯了足足半個月了,這個半月基本上就在看一整場電影名為《精神病的日常》的無聊紀錄片,艾爾科夫這個混蛋頭半夜是男的不停發怒、後半夜就變成了女的開始賢惠的一次次收拾屋子,勞倫斯生是在這樣的日子裡被前半夜、後半夜的折騰著,第二天早上還得看著人家拎著大包小包的垃圾出來扔。
“勞倫斯,周今天又不來了?”
勞倫斯的搭檔問了這麼一句。
他嘆了口氣:“這都半個月了,除了第一天,哪天你見他來過?”
車內陷入了沉默,膝上型電腦上,只有艾爾科夫端著咖啡杯在慢慢喝著。
轟。
一道閃電由空中滑過,不斷彎曲的線路讓人無法捉摸它的最終形狀,隨後,震耳欲聾的雷音出現,巨大的雷聲震盪的整個世界都在顫抖,被嚇了一跳的人們此刻紛紛加快了腳步,而老天爺在這時卻和他們開了一個玩笑,雨落。
海濱城市的冬天,下起雨來涼的嚇人,那種潮溼到骨子裡的冰冷感讓人很討厭。
就在勞倫斯和搭檔兩個人在惡劣的天氣下近乎昏昏欲睡的時候,‘碰’,車門後座被人扣開了,下一秒,一個穿著風衣,身上有不少還沒溼透衣衫的雨滴的傢伙鑽了進來。
是週末。
勞倫斯和搭檔立即精神一震,扭頭看著週末,勞倫斯有點結巴的說道:“SI……SIR……你怎麼來了?”
“該查的都查完了,所以,回來了。”週末很正常的說著。
勞倫斯轉過身,在駕駛位置上扭身望著週末說道:“什麼查完了?”
“艾爾科夫的財政情況。”週末拍打了兩下身上的雨滴,繼續道:“法官可是一個高收入的職業,你們就一點沒想過為什麼一名法官會住在流浪區這種地方?”
勞倫斯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似乎,好像,大概……這應該是他盯了艾爾科夫足足半個月以來,一直都沒考慮過的事情。
週末沒有責怪他們。任何人不一樣,你不能要求每個傢伙都是羅傑!
沒錯,羅傑拒絕了去靶場射擊以後,在別墅內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都在檢查這件案子中每一個值得懷疑的點,他甚至找出了週末都不曾關注的點。那就是艾爾科夫的財政情況。
艾爾科夫離過婚,如果流浪區這棟房子是艾爾科夫離婚時分割財產後的暫時容身之處,一切都會變得正常,可他都離婚多少年了?
一個離了婚這麼多年,一直都在法官位置上的艾爾科夫,出席著洛杉磯這座城市中政治人物舉辦的各種高階派對,會住在這麼?那,他賺的錢都花在哪了?
羅傑的疑問給整個案件帶來的全新的視角,週末開始順著這條線索往下查,迪倫負責跑搜查令和去銀行調查艾爾科夫的財政情況。這一查,一個驚人的事實展現在了所有人眼前。那就是伍德之前的每一次殺警案發生之前,艾爾科夫一定會從自己的銀行賬戶中取款,數額基本為500010000美元之間。在週末收到匯款的時候,艾爾科夫更是在自己的賬戶裡接連多次取款,每一次取到的錢數,都與週末所收到的相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