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週末坐在書房的辦公桌背後一直盯著坐在地上觀看‘塞西爾酒店’案件資料的羅傑,他忽然有點忘了是怎麼把這個有自殘傾向的小傢伙引上正途的了,現在羅傑每天的生活非常規律,除了上學、回家看案件檔案外還在準備考駕駛證,最令人驚訝的是,他居然在學校的考試中拿了一次B和兩次A,按照這個順序繼續下去,週末有可能把一心撲在多學些知識以便日後用來破案的羅傑直接培養成學霸。
可尤達呢?
又該怎麼引導她內心中病魔?
週末有些想不通了,除非,他能得到當初尤達的所有資料,只是,那可能嗎?訓練特工這種事在任何國家都屬於保密級別為‘最高許可權’的內容,更別說這還跨著國界了,克格勃可不會親手把資料送到米國中情局,除非****是米國及俄羅斯聯合眾國的總統。
“羅傑,你該去休息了。”
週末提醒了一聲,羅傑看完了手裡資料的最後一行後,起身向房門走去,走到門口說道:“周,我想到了一個更簡單的方法破獲‘塞西爾酒店’的‘暴力性侵致死案’,你能給我一份當時酒店內的工作人員名單麼?”
“可以。”
“謝謝。”
羅傑離開了書房,這是週末把尤達哄睡以後,看到的最欣慰的事情,現在的羅傑和正常的孩子沒有任何區別,除了依然不太愛和外人交際外,他已經穩定的似乎忘了自己有精神類疾病這件事了。週末覺得,這可能和一個完整的家庭氛圍與和諧的家庭環境有關,在這個家裡,羅傑不再需要時時於夏洛特的看護才會感覺到安全,因為他見過週末為了救他把自己暴露在近乎癲狂的尤達面前,也見過尤達為了週末幹出了多麼殘忍的事,他相信這個家庭會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給與一切,這就是內心世界第一次有了穩固的寄託和被週末一點點培養出來的內心框架。
尤達呢?
這是週末第二次在心裡問出了這個問題,然而,他依然沒有得到任何答案。
嘀、嘀、嘀。
週末的電話響了,這三聲鈴音來自三條資訊,第一條為‘給我你的郵箱’、第二條為‘你得說話算話’、第三條為‘這件事決不能第三個人知道’。
是託尼。
他終於繃不住了,在巨大的壓力下不得不接受週末的苛刻條件。
而週末根本沒理這三條資訊,把電話扔在一旁,繼續思考自己的事情。
週末有什麼可著急的?在巨大壓力下揹著山生存的人又不是他,馬修又沒逼著他提升兇殺科的破案率,更何況這個時候立即回覆肯定會讓託尼覺得自己有準備,要知道連做買賣的人覺得自己虧了都會像吃了個蒼蠅似得噁心,更何況心高氣傲的託尼?
果不其然,在大概五分鐘之後,週末的電話又響了起來,這一次,是託尼打過來的電話。
週末還是沒接,他得等,等對方在耐心一點點流失後,認為這件事已經沒有任何商量的於餘地時,突然接通,那會給與對方一種驚喜感,在這種驚喜感下,從內心深處爬出來的期待會讓託尼變得卑微。
“喂?誰在這個時間打電話?難道你在地球的另一邊麼?這是米國,這個時間連總統都睡了!”
他接通電話後增加了鼻音,故意將語速放緩,還帶有一些埋怨的語氣,這一切,都是為了讓對方覺得自己是被吵醒的,如此一來整件事才會變得逼真。
“周,我是託尼。”
對方沒有動怒,更沒有任何不耐煩,連嘆氣聲都沒有出現就直接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卑微感,已經出現。
“託尼?為了白天的事?”
“是的,我已經給你發了三條簡訊,可是你一直都沒有給你回覆。”
週末露出笑意,用冰冷的態度說道:“你見過誰會在睡夢中回覆簡訊?”
“好吧,我們不說這些了,我同意了你的要求,給我你的郵箱,別他媽的折磨我了。”
誰都能從這句話中聽出託尼的叫罵是在罵自己,人只有在強壓之下才會將眼前的困境歸咎於其他人的折磨,像託尼這種聰明人肯定知道‘當一個人無法擺脫困境時一定是他能力不夠’的道理。
伸手撓了撓頭的週末再次開口:“我的郵箱是……我等著你的檔案,不過,我只會在你把檔案發過來以後才將手裡的資料交給你,像我這種‘小人物’很怕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