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週末一直在想賈斯丁為什麼會死,自殺?被自己氣的活不下去了?他覺得不太可能,賈斯丁這種人就算是扛不住心理壓力要自殺,也一定會在死前痛數警察局和自己的多項罪狀,擺出一副被逼死的局面,讓死亡陰影套在自己身上,這才是符合賈斯丁性格的事;他殺?誰會殺他?賈斯丁已經在FBI內沒有了任何地位,還被警察緝捕,讓一名聯邦探員被警察局扔進牢裡不比干掉他痛快麼?
週末在康納斯開車前往市郊的時候,在路邊看到了兩隻嬉鬧的狗,它們如情侶般相互摩擦著脖頸,那時,週末突然產生了一陣惡寒!
不會是——尤達吧?
這個女人會不會看到了最近媒體上的報道,一怒之下……
他有點不敢想了,真要是尤達正在關注著最近的輿論走向,她很可能作出一些不理智的事,這個女人可不管會不會有法律來制裁你,古苛就是明擺在那的例子,因為當時沒人懷疑只要自己醒來,古苛就一定會受到懲罰,可尤達還是去報仇了。
週末正在沉思的時候,道路開始顛簸了起來,他向路旁看去那一刻,眼前出現了初秋時,樹葉還沒有泛黃、脫落的森林。
應該,快到了……
一棟蓋於湖邊的舊房子出現在了車內四人眼前,這棟房子門口還掛著原來森林警察的標誌,而被稱為‘冷麵閒人’的森林警察則站在那棟房屋旁守衛著現場。
在米國,森林警察被稱為冷麵閒人是有原因的,百姓們很少看到這些人和匪徒交火、更少聽說森林警察破案的新聞,加上米國早就過了亂砍亂伐和非法野外狩獵的年代、《荒野獵人》這種改變自真實事件的電影劇情不太可能出現,人們開始慢慢覺得森林警察好像變得越來越沒用了,他們似乎只在乎自己的樹林,對於其他案件永遠表現出漠不關心的樣子。
康納斯把車停在了那棟房子周圍,下車後問道:“誰報的案?”就與報案人去一旁交談了,這個時候週末從車內走了出來,他身後,是法醫和鑑證科的車,再往後,還有旁邊鎮上治安官的車。
週末沒理會康納斯,帶領著法醫和鑑證科的人率先走進了屋子,佈雷登和勞倫斯開始在房屋周邊勘察。進屋後,週末藉著陽光看到了滿是塵土的房間,這個屋子裡的東西沒人挪動過,那張桌子和幾把散佈在屋子裡角落處的椅子都散落著均勻的灰塵。然而地面上的腳印卻告訴了週末很多事情,儘管這些腳印很凌亂,但是腳印上的落灰程度可以讓他看出哪些是發現賈斯丁的死屍的森林警察的腳印,哪些是罪犯和賈斯丁的腳印。
“先別進去。”
週末站在門口蹲了下去,指著地面上的腳印說道:“鑑證科的所有人先在門口拍照。”
他不光看到了腳印,還發現了這間屋子有些詭異。
“堵在門口乾什麼呢?”康納斯看到這些人並沒有進入工作狀態後,他不滿的走了過來,可是當他穿過人群站在週末的身後那一刻,馬上開口說出了和週末完全相同的話:“都別動!”
站在最後一排的兩名鑑證科人員聽見週末的話時,很順從的站在了門口,可康納斯的話說出來以後,他們倆臉上同時露出了厭煩的神情。
週末是誰?
是在無數案發現場中表現出超人的洞察力證明過自己的人,你康納斯聽見週末的話以後也來這麼一句有意思麼?這不就是人云亦云麼?殊不知週末和康納斯同時陷入到了完全相同的疑惑之中。
這兩個人的面前是一道鐵柵欄,柵欄後的空間應該是早期用來關押盜獵、亂砍亂伐人員的,而賈斯丁就躺在那,此刻的賈斯丁雙手被綁在身後、雙腳也被束線帶紮緊,可是,不管從週末的角度還是康納斯的角度都無法從賈斯丁身上看到任何外傷,但他們都無法否認賈斯丁身前位置有一灘血跡,他的另外一側,還有一道中速噴濺型形成的血跡。
這兩灘血,哪來的?
賈斯丁和兇手搏鬥過程中打傷了對方?
不,賈斯丁是長期經受訓練的聯邦探員,他只要能打傷對方就能制對方於死地,即便當時的情況不允許,那麼,賈斯丁的第一個選擇也應該是逃跑,絕不是被人舒服住手腳困在這。
“鑑證科,進去的時候小心點,不要破壞腳印,另外……”
“誰都不允許碰護欄,乃至護欄內的屍體。”
工作還得繼續,但這個時候必須小心翼翼,所以,週末說了第一句,在這句話說出以後,康納斯才想起來自己是兇殺科的警察,隨後,補充了第二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