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樓梯間,兩扇關在一起的鐵門遮擋住了陽光,然而將這兩扇鐵門鎖在一起的,是一把密碼鎖。
嘀。
當密碼鎖在黑暗中傳出聲響並藉著密碼鎖按鍵上亮起的微弱光芒照亮樓梯間一角時,一隻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正在觸碰著它,那隻手只探出了一根食指、其他手指握拳,食指十分熟練的輸入密碼後……
嘀、嘀、嘀、嘀。
咔。
門鎖開啟了。
兩扇鐵門中的一扇在失去門鎖束縛後向外彈開兩英寸左右的距離,此時,陽光順著這條縫隙射入,亞當就站在豎長條的長方形陽光格子裡,一臉輕鬆。
噓……
他吹著口哨推開鐵門,在‘嘎吱’一聲聲響過後,獨自一個人走向了塞西爾酒店頂層天台,然後,一步步走過去,站在那看著腳下的一切,像是掌控一切的世界之王。
……
只比亞當晚了一趟電梯時間出現在樓頂天台門前的週末看到了兩扇並未關嚴的鐵門,鐵門開啟的幅度很大,光是門縫就足以容納一個人直接穿過,也就是說,亞當現在就在天台上,或者,是那個兇手剛才從這裡走了進去。
舉著槍的週末如同在14層走出電梯時一樣在天台門樓鐵門處往外探著身子晃了一下,等他藉由探出去這一下看到天台上並沒有任何危險時,週末用槍口頂了一下鐵門……
吱。
鏽跡斑斑的鐵門向後開啟,週末眼前出現了一片開闊,當他從們樓內走出,站在塞西爾酒店14層樓頂那一刻,一種莫名的緊張感突然出現。
樓上沒人。
樓頂本該上鎖的鐵門開啟著、水塔溺亡案的藏屍地就在週末身旁,那四座‘田’字型擺放的圓柱形水塔依然靠在門樓旁邊,可天台上除了週末外,竟然一個人都沒有!
這事不對。
週末產生了懷疑,直到他靠近水塔才將思緒拉了回來,因為這四座水塔的高大程度超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這是四座比周末高出半個身體的水塔,看到這四座水塔時週末就有一個疑問,水塔溺亡案的死者是如何能爬上去的?
一個女孩無論如何也不能順著圓柱形水塔的光滑表面爬上去,別說是女孩,就是讓週末爬,他也未必可以。那麼,這個女孩怎麼可能意外死亡在水塔裡面?難不成她好好活夠了,去管工作人員借來梯子,就為了在水塔邊上出現意外、死在水塔內?
要是想死,跳樓豈不是更方便?
他現在都想把這件案子用‘意外死亡’結案的人抓出來,親手拎著他的耳朵到這來看看,然後問上一句:“Are-you-**ing-high?”
週末仔細觀察著水塔,正在沉思中卻突然聽到了門樓處的鐵門聲響……
哐!
等週末拿著槍走過去看的時候,剛才還大敞四開的鐵門如今已經關上,那個穿著十分隆重的黑色西裝、滿頭金髮的男人站在門樓前同樣看著持槍而立的週末。
金髮、穿著隆重,在塞西爾酒店客人都被嚇跑的時候,這個傢伙一個人衝上了天台,加上亞當莫名其妙的往塞西爾酒店內趕……他是兇手!
週末幾乎同一秒就認定了這個金髮男人就是‘暴力--性--侵致死案’的兇手,不然他沒有任何理由出現在這。
“是你?”金髮男人長的很帥,他擁有一張典型的歐洲中世界貴族帥哥的臉,可是他的這句詢問卻讓週末無論如何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西部分局警察,手抱頭趴在地上!”
金髮男人看著週末搖頭否定道:“你應該認識我,你不認識我?”
“**的病的不輕,我再說一次,不管你是誰,現在立即抱頭趴在地上!”週末大吼一聲後死死瞪著眼前這個傢伙。
週末緊張,他能想象到接下來自己要面臨的是什麼,一旦眼前這個傢伙突然發狂,或者作出什麼特殊舉動來,他下一個動作一定是開槍幹掉他。對於開槍,週末沒有任何心理壓力,他的心理壓力來源於開槍以後該怎麼辦。西部分局的借調巡警不在流浪區好好待著,跑到塞西爾酒店頂樓擊斃了罪犯,還穿著警服,這些,都該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