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繼續學舌:“這種方法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在這,這說明這間地下室的主人手裡起碼握著一個曾經為哥倫比亞工作的高階製毒師,很有可能是個哥倫比亞人,更有可能的是……”比利說到此處賣了個關子:“你覺得咱們的案情讓外人聽見,會有什麼幫助麼?”
太能裝了,明明是當時週末就說到了這、他比利難以為繼,結果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又用眼神給了康納斯一個嘴巴!
週末一扭頭,趕緊把笑意收回,他終於知道那種‘虎軀一震’式的後果了,要是自己當初在蒙泰克也擺出康納斯今天的姿態,不是縮頭縮腦的混到了頭頂有副局長、腳下有一種生死之交託著才嶄露頭角,恐怕這一頓‘圈踢’指不定都挨多少回了,也許這身警服早讓人使絆子給扒了也說不定。其實他能理解康納斯,這個傢伙是那種典型的米國白人,高傲,到哪都願意用自己所長先給別人一個下馬威,以此證明自己是誰,然後在用小恩小惠團結周邊,在擁有足夠威勢的情況下形成一個集體,米國人很愛這麼幹,他們不怕爭議且享受爭議,嘎嘎大娘不就是其中的翹楚麼?
但是身為華人的週末不一樣,他更願意審時度勢積攢未來,等擁有足夠的基礎才嶄露頭角,這就是華人所謂的十年磨一劍。
“過分!”
週末說完這一句以後康納斯抬腳就要走,他趕緊攔住低聲道:“千萬不能走,SIR!您不知道洛杉磯警察是什麼情況,你只要走了,那就會馬上成為一個笑話,你希望自己剛到洛杉磯就被信任警探奚落的事傳的人盡皆知麼?還記得麼,外面全是媒體,萬一他們出去和媒體耀武揚威……”
唰。
康納斯一皺眉,他是警界明星,身上有羽毛,有羽毛的人可以邋遢,卻忍不得任何汙點這是共性。猶豫中,康納斯停下了腳步,看向週末,他總覺得,這個傢伙……有點怪。
能不怪麼?
他週末就是在利用你對當地黑幫組織的不瞭解,借比利的嘴在狠狠抽你的臉,誰讓你連這間屋子裡誰是頭兒都沒弄清楚就開始亂說話?剛才你用警銜斥責比利的時候,不一樣也是在比利不擁有的因素在欺負他嗎?人家怎麼了?不懂還不能問啊?又沒問你!
週末假意左顧右盼,希望找到一些東西的時候,將目光落在長條桌上的一堆實驗器材上,順手拿起一個燒杯問道:“SIR,這是什麼?”
康納斯忍著怒火,接過燒杯看了看、又聞了聞:“碘。”
“果然是來自維加斯神探。”週末又一次給康納斯來個託舉,就差將他送到雲層上了。
老卡爾緊追週末的尾音說道:“這位神探,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在製毒工序中,碘是幹嘛的?我們都知道這個程式是什麼,在科技發展到了今天的地步,已經很少看到有任何製毒工廠內用這種東西了,還有紅磷。”他又拿起一個燒杯放在康納斯身前。
康納斯瞬間明白過來了,這是個套!
那個周根本不是好人,他一直在害自己,不然剛才賭氣的自己已經走了!
康納斯是兇殺案專家,這屋子裡可能只有他不知道製毒是個什麼過程,這就叫隔行如隔山。可是……自己沒得罪周啊?從來到這開始,自己不是一直都在積極的拉攏週末,因為在這間警察局,只有他和自己身份相同,是從最底層爬上來的明星警察,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比利又站了出來:“明星警長,您又不清楚了?”
“碘和紅磷同樣是哥倫比亞毒梟的製毒手法,還不明白?那好,我告訴你,記住了,碘,在‘冰’快烹製完成的時候加入能增加藥效,也就是癮君子所說的‘勁兒’……”
此時,樓上腳步聲響起,根本不知道樓下發生了什麼的漢默斯走了下來,他直奔週末說道:“SIR,有發現!”
康納斯徹底看呆了!
同級警探居然稱呼週末為——SIR!
快要把眼珠子瞪出來的康納斯總算明白了,眼下這些人中,週末才是頭兒,剛才自己罵的是他的手下!!!
怪不得他要坑自己,還站在和自己同一陣線上偷偷刨坑!
想要扣瞎雙眼的感覺在康納斯身上浮現,那種交織在一起的懊惱快要焚燒掉他的心臟,這會兒,這位維加斯神探感覺到胸口發悶,呼吸不了的憋悶瞬間湧了上來。
“說啊。”週末正經了起來,全神貫注的看著漢默斯。
“SIR,我在走訪群眾的時候在不遠處的居民門前發現了攝像頭,他們的解釋是該區域治安不好,為了防盜才這麼做,可是我在監拍他們家門口的監控中裡看到一個老女人,那個女人和進入這棟房子的幾個男人有過交談。”
卡爾馬上反映了過來,開口道:“是瑪麗!”
週末伸手抓住地下室樓梯扶手大步邁了出去:“去看看。”
頃刻間,整件地下室內的警探全都跟了過去,契科夫無所事事的走到康納斯身旁繼續氣他道:“反正我要是你,我肯定打他,我肯定打他!讓人這麼奚落,我是忍不了……”他這是從醫院出來以後一直找不著動手的地方憋壞了,巴不得有人敢動週末,然後……
康納斯斜著眼睛看了契科夫一眼,嘴都是歪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