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間,羅傑伸手拿起餐桌上的麵包時,已經感覺到了氛圍的詭異,因為今天的夏洛特從沒看過他一眼,也沒和他說過任何話。
“蓋亞,你得多吃點豆子。”
“姬斯蒂,把你的麵包吃完!”
夏洛特不是完全不說話,只是在餐桌上直接把羅傑當成了透明人,這弄得蓋亞和姬斯蒂不時抬頭去看已經明顯出現了隔閡的姐弟倆,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在等待著後續發展。
羅傑瞪了蓋亞一眼,試探性的開口說道:“夏洛特,明天我有一場網球比賽,你能來參加麼?”
叮。
回應羅傑的只有這一個聲音,這還是夏洛特用勺子連湯帶豆子的盛出一勺時所發出的聲響,緊接著,只剩下優雅的咀嚼。
羅傑慢慢放下自己的餐具,做了一次深呼吸後說道:“OK。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早上離開這棟房子的時候,蓋亞、姬斯蒂都有午餐,只有我什麼都沒有……現在又怎麼了?難道我在餓了整整一天之後激發了潛能,成了超級英雄裡會隱身的傢伙?”
一時間姬斯蒂和蓋亞都扭頭向羅傑看去,而羅傑則一直關注著夏洛特,夏洛特嘴裡卻有彷彿永遠吃不光的豆子。
&nlate。”
這個聲音出現的那一刻,屋裡的三個小傢伙都扭頭看過去,因為,週末實在是太自然了。
他從拉開這棟屋子的紗門開始,表現的已經像是這個家裡的一份子了,那極為放鬆的脫下西裝解開領帶宛如脫掉了工作的疲憊,隨手將衣服和領帶扔在沙發上則更顯得他帶出了一種只有回到家裡才能表現出的慵懶。隨後,週末穿屋入室的順著走廊直接步入餐廳,站在了夏洛特的身邊。
這種情況,很不正常,當一個人在生命受到威脅以後還願意出現在危險發生的地方且完全自願,就有點像賭桌上的賭徒隨隨便便押上全部身家還嬉笑著對對手說‘我要和你賭命’,那是一種敢把最危險的事物玩弄於鼓掌之間的掌控力,擁有這種掌控力的人要麼知道必贏的結果;要麼,不太正常。
“周,你怎麼……”夏洛特非常意外的看著他,表現出了根本不知道週末會回來的驚訝。
週末挑起嘴角,輕描淡寫的說道:“你不會是沒有為我準備晚餐吧?”
夏洛特體會到了十分生硬的貼近,儘管週末很自然,可這種超越了她們現有關係的貼近會讓人覺得不太適應:“我很抱歉……”她用手扶了一下週末的襯衫袖子,這只是個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週末、該如何讓他原諒曾經想殺的羅傑而做出的小動作,只是,這個並沒有深意的動作被週末利用除了完全不擁有的價值。
週末的手很輕易的反扣住了夏洛特,握住她的手指說道:“不用說抱歉,你已經說過了太多的抱歉,剩下的事交給我。”
夏洛特被週末握的很意外,抬起頭看這個男人的雙眼時,發現這個男人一直盯著羅傑。
唰。
夏洛特自從晚飯開始後第一次開始觀察羅傑的表情,她發現羅傑被週末的這個動作給徹底刺激了,怒目圓睜的樣子和完全跌落在週末手上的目光似乎都能讓人看到他身上所燃燒的怒火。
“你們兩個什麼時候在一起了?我絕不同意!”
低沉嘶吼與說話時顫抖的頭部相互搭配,羅傑由於過度用力的說出這句話直接噴出了在夕陽中可以清楚看到的吐沫星子,可見其憤怒程度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