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夜晚,夏洛特將三個小傢伙都弄到了臥室休息後,偌大的客廳裡只剩下了週末和她,燈光下,家庭的氛圍顯得特別濃厚,連桌上的水果都彷彿期待著發生些什麼,那時……
“周,等一下。”
穿著居家T恤和牛仔短褲的夏洛特顯得特別放鬆,耳朵上那大耳環吊墜也被摘了下來,她偏過頭,任憑髮絲在半邊麵價飄動、短髮微微掀起後靜靜的落在臉上:“幫我個忙好麼?”
週末看著他,伸手把要離開時搭在手上的西裝扔在沙發扶手上,看著她問道:“說吧。”
這是他和夏洛特接觸的第一個夜晚,沒那麼熟悉,顯得稍稍有些拘謹,就連剛才吃晚飯的時候,桌面上都安靜的可怕。
“我想喝杯酒……”
以週末的理解,這句話從一個女人嘴裡說出來的時候絕對屬於一種訊號,只是,夏洛特的態度完全否定了本該有的含義,她說的只是字面意思,那堅定的目光似乎在幫著週末肯定心裡的答案。
“我怎麼沒聽懂?”
夏洛特看見週末的表情連忙揮手:“NO、NO、NO、Hell、NO!”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她解釋著說出了源委:“你知道我是誰,對嗎?那麼你一定能想象到我的世界有多麼單調,ddamn……我一定是瘋了。”夏洛特一手掐腰一手扶著腦門,尷尬的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週末看著夏洛特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眼下局面的困窘樣露出了笑容,夏洛特的表情真的很搞笑,那因為著急而皺起的媒體、因解釋不清而加快的語速、手舞足蹈如同主持人在電視上直播時才會擺出來的種種手勢,太逗了。
突然間,夏洛特放棄了一切肢體活動,安靜下來:“我沒有朋友。”
這句話直接將室內的溫度給調低了不少,週末卻覺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一下拉近了許多:“去拿酒杯吧。”
溫暖的夜晚內,夏洛特和週末坐在了同一長條沙發的兩端,他們倆一起靠著沙發扶手相互闡述著只有他們這種人才能向對方說出的話語。
“得,說點什麼吧?”夏洛特拿了一瓶比較廉價的威士忌,還特別在杯子裡放了冰塊。
正在舉著杯子透過琥珀色液體端詳整間屋子的週末沒回頭的說道:“說說你吧,為什麼沒朋友?”
夏洛特撇了撇嘴,用一隻手端著酒杯,攤開另外一隻手:“當你被養父領養的第一天就發現和另外一個傢伙同用一具身體時,怎麼可能和其他人成為朋友?”
“人格分裂。”
週末沒表現出太多意外,這一年他見了太多太多變態,已經見怪不怪。
“沒錯。她叫尤達,FUCKING尤達。”夏洛特爆了句粗口:“蘭伯特告訴我她能熟練使用英語、法語、德語和人進行交流,還自稱是被間諜組織培養出來尖端人才,類似克格勃什麼的。”
“等會兒。”週末叫停了夏洛特的敘述道:“你的意思是,你跟她完全不清楚對方的存在?”
“不,在蘭伯特告訴我之前,從沒有人提過人格分裂這個詞,只是我在孤兒院的檔案上記載著4次暴力襲擊他人的記錄影鬧鬼一樣存在著,這些東西在我的世界裡根本就沒出現過。是蘭伯特拿出了一份記者採訪錄影我才明白了這具身體裡有兩個靈魂的事實,你知道麼?那段錄影出現在我眼前時,我能清楚的看出來在電視機裡的人是自己,可該死的就是想不起來那次採訪為什麼不存在於我的記憶中。”
“不然我為什麼不願意和其他人成為朋友?”
週末點了點頭,瞭解了這段經歷對夏洛特造成的困擾後,回應道:“現在我能明白你的世界是多麼單調了。”
“當然!”夏洛特加重了語氣:“在十四、五歲的時候,其他女孩都在享受著懵懂的初戀,我必須擺出一副女王姿態來,否則,鬼知道那些打算和我親熱的男孩子會不會被尤達打成另一個豬頭,宛如孤兒院打算佔我便宜卻被打斷手的神父一樣。而我,根本不記得有神父要佔我的便宜。”
“呵呵。”週末偷笑著。
夏洛特回頭瞪了他一眼:“你笑什麼?”
“我沒想到在米國這種地方能碰見一個和你一樣大的處女,這簡直比讓一個連基礎演技都不會的菜鳥直接成為明星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