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些人中,沒什麼人去罵泰德,大家都覺得泰德是個混蛋本來就是個事實,再罵也無濟於事,可是對警察,幾乎每一個百姓都有屬於自己的憤慨。這股憤慨可能是來源於一次交通罰款、一次野蠻執法、或者是傳聞中的種族歧視,只是從沒有人想過,在他們發生任何事件的時候,第一個想起來的電話號碼還是911,換句話說,警察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光是維持秩序和救人了,還得承擔垃圾桶的職務。而警察也是人,在每個人都會犯錯的世界裡,醫生和警察的錯誤會宛如明顯般被無限放大,沒有人可以適應被架在神的位置上,為什麼換了個職業以後,民眾就不會這麼思考了?
並沒有被這些外在因素打擾的週末發現泰德在說話時多了一點點肢體動作,他開始攤開一隻手錶示自己的立場,這令他想起了一個非常淺顯的道理。當習慣於在說話時做出較大肢體動作的傢伙和人聊天那一刻,你會發現他的朋友也會在聊天的程序中增加一些肢體動作,這是一種潛意識的模仿,這種模仿可能不是完全一模一樣,但是,記憶點會一直存在。就好比一個人站在那聊天時不停的往自己身上撓,用不了許久他對面的傢伙也會撓那麼一兩下,這屬於一種心理暗示。
因此,週末在想,會不會、有沒有可能在這種心理暗示下讓泰德抬起拿著手術刀的手?
“不可能!”泰德十分肯定的說道:“羅賓是我的兒子,他以後的路我能在這個孩子出生的那一刻清清楚楚的看到,在這個世界上,我是唯一一個不會害他的人!”
週末在說話前給了凱瑟琳一個暗號,這暗號是眼神,用力的盯著對方,直到凱瑟琳發現這個暗號開始不怎麼懂的擰著眉表示疑問他才說道:“你的孩子?”
他轉過身,再次轉回來的時候將探於小腹前甩動著,這不是在玩帥,是要在這麼多肢體動作之下,進行誘導,週末自己都感覺到了這個動作的彆扭和演繹化,可現在根本顧不得那麼多了:“你怎麼確定?”
“做過DNA檢測?還是你對那條比蚯蚓大不了多少的清晨小拇指有足夠的信心?”
週末狠狠刺激著泰德,甚至不惜動用最殘酷的語言。
這是任何男人都接受不了的話,更何況泰德在這方面有心理創傷。
“你閉嘴。”泰德沒有憤怒的表情,只是將手裡的手術刀握的更緊了。
“不敢接受現實是嗎?”週末用手指著自己胸口說道:“我在調查羅賓殺人案的時候,查出了其中一個死者是蒙泰克鎮有名的花花公子,這個人,就是蒙泰克警察局局長德瑞克的兒子,你一定知道這個傢伙,不是嗎?根據我們的調查和簡的供詞,他和簡保持了多年的婚外情關係,羅賓正是在你離開蒙泰克鎮以後得知了這一點才突然發狂!”
週末在瞎編,他不需要證據,需要的只是泰德一瞬間的大腦混亂。
“不然你以為羅賓為什麼要殺人?還記不記得在你剛才的自述中,自己為什麼出現了第一次殺人的衝動?別忘了你們不是真的魔鬼,不管幹什麼也需要有足夠的理由!”
“你想激怒我!”
泰德看出來了。
可週末根本就不管那麼多:“是嗎?你為什麼不想想簡在擁有一個完整家庭和不錯的生活環境時,為什麼總想要去聖安東尼奧?世界怎麼可能讓每個女人都如同麥當娜一樣注重事業?起碼在這個時間段裡大部分女人還是會認為幸福的家庭比事業重要,可這種情況她還是更願意離開蒙泰克,你就沒想過事業以外的原因嗎?簡的選擇能讓每一個人清晰的看出來,她不止想逃離蒙泰克,更想逃離你!”
“激怒我,你得不到任何好處!”他沒有憤怒,只是言語更加嚴肅。
很明顯,這些話並沒有騙過泰德,他不過是討厭不按照自己劇本演出的演員,同時,對自己佈置好的現場有足夠的自信,於是,他舉起了手術刀,當持刀手橫向拉開,遠離了可以造成致命傷害的脖頸時,狠狠的一刀刺入凱瑟琳的上臂。
噗!
“啊!!!!”
一聲悽慘的嚎叫在凱瑟琳由疼痛點刺激的全身緊繃時傳出,那在痛楚中蜷縮在一起的身軀讓一個從未受過如此苦難的女人達到了忍耐極限,她的手用力上抬著、連綁在椅子扶手上的繩子都被繃直;她的腳全力回縮,腳掌成倒下的C字型向下扣動。
這同樣不是週末的劇本,他只想透過自己的肢體動作將泰德帶動的將那把手術刀撤離開凱瑟琳的喉嚨……
泰德露出了渴望式的笑容緊盯著週末,他想過就這麼一下下的親眼看著週末徹底崩潰,這一秒,他要享受週末在兩難之間的每一個表情。
沒想到的是,週末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
那時,週末瞪大了眼睛,彷彿在槍林彈雨之中找尋到了唯一一個剛剛爆炸過的彈坑,只有老兵才知道戰場上的彈坑比堡壘更加安全,那時,他儘可能的提高了每一份音量,拼著明天就徹底失聲的喊出了一句:“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