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
一聲悶響由房門處傳來時,被綁在椅子上的凱瑟琳突然抬起了頭,目光中的期待和臉上的驚恐極為的兩極的共同存在在同一張臉上……
“別亂動,這是男人的遊戲。”
泰德的聲音由她背後傳出,那被木板封死的窗戶縫隙中漏出的陽光剛好照亮了她喉嚨處的手術刀,而那把鋒利無比的柳葉刀恰巧捏在對方手裡。
碰!!
又是一聲巨響傳來,凱瑟琳親眼看著房門大力等踹下猛的震開門鎖向後彈去,陽光順著門縫照入的那一刻,一個男人的腳順著慣力探入房間,緊接著,他一個跨步衝了進來,雙手持槍向房間內瞄準道:“放了她!”
這個聲音還沒等落下,另外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也拿著手槍衝了進來:“你他媽的把刀放開!”
“嘿,婊子養的!傷害了她你最好考慮一下自己的後果!”
週末和賈斯丁衝進來的一瞬間,滿屋子都是賈斯丁的喊叫聲,不是他不夠鎮定,這些話是在給挾持人質的匪徒心理施壓,只有對方認為傷害了人質會出現無法想象的嚴重後果才會忌憚這個行為,這才會讓談判的契機出現。
一般來說,這種時候挾持人質的匪徒也應該配合著警察的大吼,吵架一樣狂喊‘你們退出去!’‘不然我馬上殺了她!’之類的話,可眼前這位,鎮定的不像話,蹲在綁著凱瑟琳的椅子後邊只探出一隻手架在對方肩膀上,身體完全隱藏在椅子後,一點和他們比嗓門的意思都沒有。
“嘿,那個拉丁裔,你出去。”
泰德一句話讓賈斯丁愣了半天,他感覺自己像是在對方的辦公室或者家裡遭到了主人的驅逐。
“順便帶走他的槍。”
賈斯丁回頭看了週末一眼,沒怎麼搞清楚狀況:“你覺得我他媽的—憑什麼要聽你的?”他撇起了嘴,不屑的表情浮現在臉上。
“我會殺了她,沒開玩笑。”
週末伸手把手裡的格洛克22遞了過去,用言語回應道:“按他說的做,這個混蛋的喜怒和正常人不一樣,我們不能激怒他。”
慢慢伸手接過週末配槍的賈斯丁很懷疑週末的這個決定,來回看了兩眼以後,才收起來那把格洛克22,此刻,泰德又張嘴了:“還有備槍。”那低沉而又穩重的嗓音沒有透露出半點慌張,彷彿一切都在預料之中。
“我又不是FBI,誰會給我一把備槍?”週末嘗試性的頂了一句。
泰德果然沒有表現出任何喜怒的說道:“那誰知道?”
週末直接把上衣脫了下來,證明自己身上除了一個槍套以外,絕對不存在另一個,隨即,他又玩起了褲腿,證明他的小腿上也沒綁著備槍這才站在原地道:“你要找的是我,放了她怎麼樣?”
“我身上沒有槍,還是個警察,外邊的人肯定會更顧忌我……我當你的人質。”週末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善惡感,像是職業性的生理反應。
泰德笑了:“你會比警察局副局長的女兒更貴重麼?”
他知道!
週末的眼睛突然瞪大了,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泰德並不知道凱瑟琳是馬修的女兒,現在,情況完全不同了。
“拉丁裔帥哥,你買票了麼?”他的意思是不太希望有人在這裡看戲。
賈斯丁聽到這,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時,轉身走了出去,頂著下午那並不算特別耀眼的陽光。
……
“裡邊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