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需要解決的‘證物’也很簡單,只要在拔除製毒窩點的時候把證物室的‘贓物’放在製毒窩點內,到時候製毒窩點內的人說什麼都沒人信,到時候各路媒體將雲集於此,77街區藉著這次機會力壓所有分局。要是考慮到非法資產可以透過拍賣回流警察局,那麼普通警員能夠在這次案件後得到一大筆獎金、當官的可以升職,有了這個先決條件,但凡77街區的警長是個稍有人格魅力的人,警察局內就不可能出現叛徒出賣這麼有利的訊息。
事後,悄悄放掉被抓的兩個運送者,絕不會有幫派站到媒體面前告訴所有人,其實這件事有蹊蹺,這兩個被放的人除非腦子被驢踢了才會對著媒體說‘其實不是這麼回事’。
焦急上火的傻老實也不可能得了這麼大的便宜後,跑出去亂喊亂叫!
週末突然扭頭看向了亞當。
亞當一直在微笑著看他,解釋道:“這就是你和我都不懂的為官之道,想通以後,會不會覺得很驚悚?”
一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出現在兩個人面前,彷彿看見了一個當了一輩子好人的人做了一件大壞事和當了一輩子壞人的人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好事,你無從分辨好壞,善惡像是黏在一起的孿生體。
“周,你得明白,在警察局有三種人,一種人想當警察,他們破案、救人、擁有正義感;另外一種想當官,他們無所不用其極;最後一種人碌碌無為,負責維持治安,將轄區內所有事都大事化小。我們可以指責任意一種人,但是,缺了任何一種人這個社會就會亂成一團。”
伸手拍了兩下週末的後背,亞當安慰性的說道:“別想太多了,這件事這麼解決應該,也還算可以。”
“運毒者背後的人,就沒人管了麼?”
“你說……”亞當沒聽見他的問題一樣:“兇手為什麼在塞西爾酒店連續犯案兩次?”他好像不想繼續討論這個問題。
週末有點跟不上亞當跳透的節奏,沒接茬。
“第一次殺人,可以分析稱為了滿足慾望。第二次呢?你聽說過有連環殺手在同一地點犯案的事情發生麼?”
週末生生被亞當給帶的拐了個彎,然後陷入到這個彎裡了。
這的確有點說不通,連續兩次犯案的時間間隔並不長,這就說明第二次犯案兇手承擔的風險至少翻倍,承擔兩倍的風險是為了增加刺激感麼?
黑色大麗花案、水塔溺亡案、暴力--性--侵至死案,全都發生在塞西爾酒店……兇手這麼做除了給塞西爾酒店增加兇名外……還能做的就是跟之前兩個神秘到從未被抓住的兇手……
“致敬。”週末說的。
“比賽。”亞當說的。
說完這倆人同時看著對方,同時懷疑著對方的答案。
“不是致敬,你想過沒有,在水塔溺亡案之前兇手就有機會向黑色大麗花的殺手致敬,他為什麼不做?”亞當反駁著。
週末同樣回應:“那也不可能是比賽,水塔溺亡案的確是個難題,可是這件案子過去很久了,兇手沒有繼續犯案,暴力==性==侵致死案的兇手跟誰比賽?他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這個問題我思考過,他根本就不用知道是誰,現代媒體的宣傳會把資訊傳遞出去,水塔溺亡的兇手看見連續兩次在同一地點的犯案難度後,只要他認同對方在挑戰,那麼……”
“SHIT,洛杉磯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可惜,咱們現在只能猜測。”
亞當坐在內似乎有些疲憊的說道:“一定得抓到他。”
“他們。”週末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