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守義憋著笑道:“談挺好,白三表示他打死都不搬,替熊明看著房子。”
這其實就是一句話的事。杜守義在笑他和白三不久前默契合作,耍了熊明一把。
兩個人抽著煙,瞅著熊明把魚全吃乾淨了。這時杜守義忽然說道:“英=國人也吃羊肉、牛肉。”
熊明愣住了。
對啊?!他這兩天英語學傻了,鑽了牛角尖了。英=國人怎麼可能只吃魚呢?不愛吃不吃就是了。
白三早知道杜守義在使壞,他在一旁補刀道:“雞鴨鵝呢?”
“都有,還特便宜。螃蟹大蝦也是海里產的。”
“應該還有香腸肘子吧?”
兩個人一唱一和,一刀刀的往熊明肺管子上戳...
喝了口茶,消消食後,杜守義把被‘仰望星空’勾搭起來的歌搬出來了。
“夜空中最亮的星
能否聽清
那仰望的人
心底的孤獨和嘆息
...”
婁小娥聽完問道:“這是給熊明寫得?”
杜守義一愣:這是個‘意識流’選手嗎?怎麼好東西都下意識地往自己家扒拉?
婁小娥開了口,他索性點頭了,道:“就是給他的,要不說夫妻連心呢,一下子就給你聽出來了。”
婁小娥得意洋洋道:“那是。不過不公平,他可是有兩首歌了,我才一首。”
杜守義沒理他,繼續彈起了吉他,今晚他想把《山丘》也拿出來。
《山丘》他早已抄好。因為歌裡的心境不對,原準備留到婁小娥回來後再說。不過現在他不等了,因為今天酒至微酣時,他們三個真的開始‘咒罵人生太短,唏噓相見恨晚’了。
“想說卻還沒說的
還很多
攢著是因為想寫成歌
讓人輕輕地唱著
淡淡的記著
...”
“這是你的封筆之作?”
“沒那麼嚴重,是喝酒時的靈感。”
杜守義一面錄譜一面說道:“不過也快接近創作週期尾聲了。等你們走後零零星星還會寫一點,不會太多。再見面時,我可能已經老得唱不動了。”
一句玩笑般的‘唱不動’,忽然把另一首歌勾出來了。《給所有知道我名字的人》。
他放下筆,又一次拿起了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