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她忽然問道:“熊明不願去漁村,他想兩頭跑,怎麼辦?”
“敲暈了帶走,想跑就打斷他兩條腿。”杜守義脫口而出。
婁小娥笑了,道:“哪有那麼簡單?又不是綁個壓寨夫人?”
“你千萬別拿他當人。這種擰巴人,你就不能由著他亂來。”
這次連龔小北都忍不住笑了。猶豫兩天過後,杜守義下定決心明確表態了,這對婁小娥而言是個好訊息。
時間不鹹不淡過了兩天,來到了十月十八日,星期五的上午。
“叮,宿主今日簽到獎勵為,高階‘車工’技能。”
杜守義看了一眼,默默的關上空間,繼續聽王隊長在那兒‘說書’。
保衛科只守了一天兩夜,就抓到了來取贓的人,經過昨天一天的審理,公安那裡基本結案了。這起案件偵破得乾淨利落,讓保衛科在公安那兒大大長了回臉。
而且,丟錢是‘過’,但快速抓獲嫌疑人,追回贓物就是‘功’,壞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變成了好事。杜守義是重要參與人,今天也被叫到保衛科,一起分享一下勝利的喜悅。
王隊長聊完事情大概經過,開始談正事了。
“守義,這回你幫了大忙,科裡不能不有所表示。科長說了,要是給你請功你肯定不會要,所以讓我來問問你的意見。你看,要不我把閆解放這小子提前招進來?”
杜守義聽了笑道:“你不去幹供銷科長真是屈才了。閆解放的事是你早答應我的,怎麼跟這件事扯上了?要是真想謝我,就把你從我這兒訛走的煙錢都給報了吧。”
王隊長也笑了,道:“你想得美。要錢沒有,要命也沒
有。”
兩個人嘻嘻哈哈之間就把這事定下來了。閆解放過兩天直接上保衛科報道。
雖然說的輕鬆,但這種情況在六十年代並不太多見。不說閆解放沒有復=員背景,也不說工人和保衛科幹事是兩條編制線。
單拿工資來說,閆解放現在是十八塊的學徒工資,保衛科最低的科員拿二十三,這就要少奮鬥多少年?剛進廠沒幾天的閆解放,已經拿的比進廠一年多的劉光天都高,再幹一兩年就能超過他哥哥閆解成了。這樣開個特例給杜守義酬功,份量倒是可以了。
雖然為他人做了嫁衣,但這是白揀來的機會,杜守義還是挺高興的。午休時,他樂呵呵的和龔小北說了這事。
“閆老大會不會有想法?”龔小北聽完說道。
杜守義實話實說道:“有想法也沒轍,他那個蔫不拉幾的性格,進了保衛科也是受罪。”
“這倒也是。”小北聽完點了點頭。
民兵歸保衛科管,民兵裡保衛科的人也很多,以她的瞭解,閆解放確實比他哥哥要合適很多。不過龔小北的話也給杜守義提了個醒,是要找時間和閆解成聊聊,免得他有什麼心結。
兩個人吃完飯準備去刷碗,剛走到食堂門口,忽然有個姑娘出現在他們面前。
“您好,龔師傅。”
龔小北一開始還沒注意,低著頭想繞開。
杜守義輕輕拉了下她,道:“有人和你打招呼呢。”
龔小北這才明白過來,“啊?叫我嗎?哦,你好。”
“龔師傅,您的聲音真好聽,我想...”
也許因為緊張,姑娘說到一半突然打了個嗝,說不下去了。
看著她滿臉窘態,杜守義玩心大起,想逗逗她了。他有些促狹地笑道:“於海棠,想做播音員這樣可不行啊?第一次面試不合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