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祥和王桂花兩個面面相覷,已經說不出話了...
人參大大小小有六個分叉,給了李吉祥一個後杜守義心裡稍定。比起聾奶奶,李吉祥家離得有點遠,真有事難免照應不到。
午休時,杜守義又到張發奎那兒轉悠了一圈。他送了點重陽糕和香菸外什麼也沒留下,畢竟張發奎還沒那麼親近。
不過,在張發奎家他得了個意外的訊息:張家的大媳婦似乎懷上了,張發奎兩口子這兩天正天天尋摸著山楂,酸棗呢。
聽了這個訊息杜守義不免有些意外,這虎鞭酒挺靈驗啊?基本到了誰喝誰老婆懷孕的地步,除了許大茂。
回來的一路上杜守義不由有些浮想聯翩了,要是許大茂有兒子了會不會還那麼‘作’?
想了一會兒他連忙把這個念頭消除了。一個‘改邪歸正’的許大茂不是‘劇情’需要的。再說,那些系統‘虎鞭酒’也沒那麼神奇。它們可能是同仁堂歷史上的極品, 但也只是藥力稍好一些,還沒神到把‘無’變成‘有’的程度, 更沒辦法逆天讓許大茂憑‘空’有個兒子...
回到廠裡後,杜守義竟意外的感到有些心累。坐在椅子上他好好思考了一下自己。他一個人,卻在不知不覺中操起了七八份心,這是在幹嘛呢?
記得他剛穿越來時的初衷是苟上十幾年,然後到象牙塔裡去做學問。
錢也不用賺太多,女人也不要找太多,這兩樣都太鬧騰,費心費力的沒多大意思。有了系統,他不愁吃不愁穿,安安靜靜的過一輩子就行了。
可現在呢?領了根人參就讓他如驚弓之鳥般竄了小半天。
廠裡還好,不是他的地盤可以百事不理。但一回到四合院....嚯!老老小小,大腿上的掛件一大堆。外頭還帶著個寧家和李吉祥,這樣走路怎麼會不累?
‘這不圖名不圖利的,我到底在幹嘛?’杜守義不由得有些魔怔了。
整個下午,他的情緒都有些低落,做事情也心不在焉,跟平時像完全換了個人一樣。
白三兒首先發現了他的異樣,忍不住問道:“班長,您怎麼了?有事您言語啊?”
“沒事兒,什麼事兒都沒有。就是覺得這人生啊,太累,不值得。”
白三兒是‘外人’,杜守義心裡有些話倒反而能和他說說。
白三兒咂摸咂摸滋味,心道:‘這是要死啊?!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喪氣呢?’他看著杜守義有些不敢說話了。
杜守義也就發了句牢騷,說完後就走了。白三愣在那裡琢磨了半天,他在考慮是不是該找龔小北問問?班長這情緒有點不對頭,是不是他們小兩口吵架了?
杜守義一天都感到懨懨的,回了四合院也沒心情找小當玩了。晚飯後,他照例給小北準備好了澡桶,然後坐到小院的躺椅上,望風去了。
他的眼皮越來越重,漸漸的在躺椅上睡了過去....
杜守義做了個很清晰的夢,他看到龔小北安靜的站在一張椅子旁,身上穿著件軋鋼廠的藍色工作服。他剛要喊,可突然發現,眼前的姑娘有些陌生。
龔小北二十多歲的摸樣,臉上帶著青紫色的傷痕,好像被人打了,連嘴角都被打破了。
杜守義勃然大怒,可他忽然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甚至連手指頭都動彈不了,就只能這麼幹看著。
‘這是夢!’....
他安靜下來,環顧了下四周。屋裡陳設很簡單,但牆角有塊木牌非常刺眼,上面黑色的龔小北三個大字上,被劃了個大大的紅色叉叉。
‘被鬥了。’杜守義立刻明白過來。
這時龔小北動了,她踩上了椅子,手裡拿著根長繩,眼睛向頭頂的房梁看去。
看到這一幕,杜守義的心都要碎了,他當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小北,不要!不要這樣!快停下來!’
杜守義哽咽了,他想要高聲喊,但發不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