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話給杜守義提了一個醒,他是要為越來越多的好東西找一個出處了。
可找什麼理由呢?上回和聾奶奶說是找同學弄來的,但不能整天說這個吧?他二十塊錢的工資是明擺著的,就算有門路,可錢和票哪夠啊?
一直想到了中午,杜守義終於有了個主意,他要給自己安排個‘兼職翻譯’的身份。
這樣做有幾個好處,第一是物資來源能瞎編了。
只要沒人調查,怎麼說都合理。這年月很多好東西都屬於為國家創外匯的。會英語不就是個最好的幌子?
第二是能正大光明的教杜守桂英語了。
杜守桂學的是俄語,七八年考研考的可是英語,這就需要她從零基礎學起。
第三,他也能給自己找點事,否則這天天晚上閒著也太無聊了。
想幹就幹,午休時他就去了趟舊書店,買了本字典,還買了英語版的《馬列全集》,和其他亂七八糟幾十本原版書。
他還去了趟隔壁的榮寶齋,湖筆、徽墨、宣紙、硯臺、鎮尺、水盂等等全都配齊了。
他現在晚上經常會練練字,但用的都是從單位裡順來的毛筆、墨汁、舊報紙。沒辦法,沒錢啊!
這一番鳥槍換炮總共花了他一百多,差不多把兜掏乾淨了。但是挺值。
在這些東西里,筆洗和鎮紙都是乾隆官窯青花的,筆擱是清中晚紫檀的。
這些都是榮寶齋出來的文玩,保真。放到後世,每一樣都是十幾幾十萬的身價。可現在,官窯青花還沒那塊現代端硯值錢。
回到廠裡他要來了老周和丁師傅的飯盒,一人給他們裝了一盒‘六必居’的醬菜,這是他今天的簽到獎勵,整整五缸。
他今兒高興,要找人來分享一下。
看了眼飯盒裡的這些甜醬黑菜和八寶瓜,老周和丁師傅不約而同的看向了他。
“地道六必居的。還有糖蒜。我怕串味就沒裝,明天再說。”
“你中午出去就是搞這個的?”
“是啊?!否則呢?”
看著兩人的眼神有些怪異,杜守義問道:“班長,師父,您二位要是不愛吃就還我,可千萬別嚇唬我。這一個個的是怎麼了?”
“守義,你昨天把馬大棒子收拾了?”
“你們都知道了?”杜守義想了想明白了,食堂就是個小廣播站,現在恐怕全廠一半的人都知道馬大能栽在他手裡了。
“還有何雨柱呢。我們倆一塊兒收拾的他。”
“人何雨柱可說了,跟他一點關係沒有,是你伸了根手指頭這麼一點,輕輕鬆鬆就把馬大棒子拿下了。”
“呵呵,那他說啥就是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