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天地所不正,判黑白所不判,犯人鬼所不犯,破日月所不破。儒法,無情,法儒,無私。”
昊正五道,尹瀟深看向歸來的兩道身影,十分不給面子的給他們來了一句:
“再不回來我還以為你們要失蹤了呢。”
頂了數十年的班,鐵人都頂不住,俠儒尊駕對此表示實名譴責,所以,他給剛回返的兩人,準備了一點小小的驚喜。
君奉天欠身致謝道:“這些年勞煩瀟兄了。”
“你這也是快要成家的人,這些年的俸祿我讓記在你賬上了,真要覺得勞煩我,就早些結婚請我喝喜酒。”尹瀟深坦然受了他這一禮。
然後,便見俠儒尊駕將桌上的青琴收起,化出數摞書冊在桌面。
“這是需要你處理的事情,時間很寬,無需太過著急,劍術課業的教案,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都在玉逍遙那邊,明天有你的課。”
比起加班數十年的俠儒尊駕,似乎,剛回來的法儒尊駕肩上擔子更重。
雖然說在銷假的時候,夏承凜已經提醒過。
交待完這些事,尹瀟深站起身來,當著兩人的面伸了一個懶腰。
淨龍雲瀟看出他的想法:“不再坐坐?”
“不了,我手裡也有事情要處理,等你們忙完這段時間再說。”
尹瀟深擺了擺手,正準備回返第四道,忽然想到一件事,當即收回邁出的左腳,與剛剛回來的君奉天說了另一件事:
“差點忘了還有一件事,玉簫沒回來。”
把話說完,尹瀟深才邁步離去,將空間以及一大堆事務,留給了回來坐班的法儒無私。
往後至少數百年,應當沒人能闖到第四道了。
“得,在雲海仙門就是一堆事,回來德風古道也是一堆事。”淨龍雲瀟看著那幾摞書冊,嘆氣的同時攤了攤手,而後給出了中肯建議:
“我個人建議,你先給玉簫丫頭髮封飛信。”
實際上,因為是君奉天的工作,所以淨龍雲瀟並沒有幫他在這昊正五道坐班。
簡單給出建議後,他便去尋九月虹了。
至於劍術教案的事情,不急。
…………
道武王谷駐地。
“玉川之水流潺潺,古來飲者似神仙。放眼天下百千事,無缺,再聽徽外兩三絃。”
一道風雅身影登上山頂,吟完詩,還不忘端起神醉吞雲吐霧,主打一個性格隨性姿態隨意。
山頂的佈置很簡陋,人也只有一個。
全真子在見到來人之後,有些意外:“你竟然會過來。”
誰讓月無缺已經數十年沒回道武王谷,就算熟識之人也不清楚,這一位究竟去哪裡鬼混了,反正就是沒有訊息,也見不到人影。
“怎麼?玉人要過來還需要與你打招呼?”
出言同時,月無缺找了個座位,也不與全真子見外,隨意坐了下來。
瞭解他性格的全真子同樣沒說什麼:“自然不需要與我說,只是不知,你是否將此事知會掌門?”
這事壓根糾正不過來,早年的時候,他又不是沒有特意與這人提及,結果,被來了一句,道法能贏過對方再說,全真子有好一段時間就在為此努力。
然而,總所周知,雷法也是道法的一種。
往後關於某玉樞丹桂姿態的問題,再也沒有被提及過,已經被徹底放棄了。
“他能管得了你等,不代表能管得了玉人。”
話雖這麼說,但月無缺聽到提醒後,還是化出一個信封,給身在道武王谷的好友發了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