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田楷看了眼城頭之上毫無作為的箕稠,率先丟下手中的兵器,翻身下馬後,閉目苦笑道:“田楷願降!”
“唉,嚴綱,願降!”
嚴綱無奈的嘆了口氣,本不是他們不行,而是因為鞠義太過盲目自信,這才斷送了他們的路子,如今身陷重圍,即便是箕稠能帶人殺出城來,也難解這必死之局。
“我等願降!”
“我降了,懇請將軍別殺我!”
“我也降了!”
......
兩位主將都投降了,其餘士卒更是不敢有什麼過激的動作,紛紛丟盔卸甲,跪地乞降。
見對方投降,張遼連忙命人收繳叛軍武器,看押這夥叛軍。
此戰打了不過數個時辰,卻在各種機緣巧合之下,硬是讓張遼以二百餘的傷亡,破了鞠義的一千五百甲士,張遼一方首戰大勝,自然是士氣高昂,反觀馬城中的箕稠,則是被嚇得肝膽俱裂,他的一切如玉算盤,只因鞠義的破滅而毀於一旦。
“鞠義匹夫,誤我,誤我....”
“噗!”
箕稠站在城頭,看著城外跪倒一片的部下,胸中淤氣頓生,一口老血噴出後,就這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將軍...將軍...”
箕稠這一倒,可把四周的親衛給嚇得六魂散了五魄,眾人七手八腳,忙活了好一陣才把他給抬下了城頭。
戲志才羽扇綸巾,在一群甲士的護衛下站在一個小土堆上靜靜地觀察著城頭的景象,箕稠吐血倒地這一幕自然也被他盡收眼底。
“志才!此戰我軍大勝,鞠義的一千五百名士卒,現如今只剩下這八百來人,餘者不是跑了,就是死了!”
這時,張遼趕到戲志才的身旁,神情興奮地說道:“如今那城裡只有鮮于銀的五百人,你說,咱們接下來該怎麼打?”
“勸降!”
戲志才雙眸微眯,眼中閃爍著睿智之色,張遼話音才剛落,他就把這兩個字給輕飄飄的脫口而出。
“啥?勸降?”
張遼聞言一愣,即便是他大勝鞠義,斬獲頗豐,但現在馬城裡還有著五百兵馬,這該如何勸降?難道對方全都是孬種不成?若都是孬種的話也不會幹這種造反的買賣了。
張遼只覺得戲志才瘋了,要不然就是他張遼的耳朵出了毛病,聽岔了。
“他們若是不降,咱們就鑄京觀,然後強攻馬城,待城破之後,雞犬不留!”
戲志才的嘴角微微一翹,毫不在意地解釋道:“而且城破之日,只能在今天!”
按理說戲志才先前的佈局盡顯謀主之資,現在為何又要行屠夫之舉,張遼看不透,也猜不透,但戲志才都這般說了,那他只好尊令行事,“那...好吧,我即刻命人去收集對方戰死將士的屍首。”
鑄京觀本就是為了彰顯赫赫武功,還能起到威懾對手的作用,張遼也就苦笑著朝這個方面想了去。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