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看這樣子,那張寶等人的勢力,不簡單啊!就連洛陽,都有他們的人。”
待屋子裡只剩下朱漢三與自己後,張遼這才滿臉凝重地說道。
“文遠啊!有些事別多想,有些事也別多猜,更不能去碰,你只要記住,你是我的人便成了,等明日辦好了事,我回我的經縣去當官,咱們跟他們在今後都不一定會再見,何必去想那麼多?”
朱漢三冷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頭,示意稍安勿躁後就開始閉目養神,準備迎接下一輪。
待送來酒菜,兩人又是一陣相互吹捧,推杯換盞,待數杯杜康入腹,唐周這才笑問道:“朱老弟,你此番來洛陽,打算求個什麼官啊?”
“朱某囊中羞澀,只有三百金,若能求到經縣縣丞之位,便是心滿意足了。”
朱漢三趕緊放下酒樽,回道。
“哎,區區一個縣丞之位,怎能勞煩朱老弟你親自跑一趟呢?”
唐周顯然是喝上了頭,摟著朱漢三豪氣地說道:“依我看啊,那麼多的錢去求個縣令噹噹也不在話下啊!實不相瞞,中常侍封諝聽說過沒?他也是我們太平教中的一員,只要老弟你一句話,老哥我親自出面,讓他賣一個縣令之位給你。”
“呵呵,唐老哥你說笑了,來之前,就定的是經縣縣丞一職,小弟可不敢擅自做主啊!”
看著已經醉了的唐周,朱漢三搖頭輕笑了一聲,也不在意他剛才的‘胡言亂語’,看其他人對待唐周的樣子,這傢伙怎麼說也該是個中上層的人物,怎麼這點把持都沒有,朱漢三除了在心中不屑之外,還不敢露出任何嫌棄之色,只怪人家的地位在那擺著,自己再怎麼不屑也只能心中想想。
“怎麼?朱老弟你不相信我的說話?”
唐周頓時不幹了,指著朱漢三質問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能把封諝喚來?咱們現場就把這事給定了。”
“唐老哥的心意,小弟心領了,這大晚上的,擾人清夢不好,老哥你也喝得差不多了,要不就去休息吧?”
見唐周的音調拔高,這可把朱漢三給嚇了一跳,暗道,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在吹牛皮,不過你這種人我還是少沾為妙,怎能兩杯貓尿下去,就開始抖家底了呢?生怕別人不知道還是咋地?這貨腦子裡缺根弦啊!
“這位小兄弟說得不錯,唐周你喝醉了,趕緊下去休息。”
這時,房屋被人從外推開,只見一位身材高大,面容剛毅地漢子從外走了進來,周倉則低著頭跟在他的身後,剛才那話也是出自這漢子之口。
“馬元義,你來此作甚?”
一見來人,唐周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登時紮起,指著馬元義惱怒道。
“怎麼?只許你見一見朱兄弟,就不許我見了?”
馬元義揹著雙手,冷笑道:“唐周,別以為仗著有尊師寵信,你就可以無法無天了?你已經醉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趕緊下去休息。”
“你...好,走就走。”
唐周氣得面色發白,搖搖晃晃地了半晌,這才拂袖而去,只留下朱漢三在那瞠目結舌。
“這些酒菜已經涼了,周倉你去讓下人來換一桌,我與朱兄弟說會話。”
馬元義自顧坐在朱漢三的對面,扭頭朝周倉吩咐道。
“是!”
“朱兄弟,那唐周就是這麼一個渾人,你別往心裡去,平時喝上兩口酒後,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總是胡言亂語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