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公子何出此言啊?”戲志才被說的微微一愣,納悶地問道。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張三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回道。
不多時,小太監就回來回道:“少爺,老爺讓你們進去!”
“走吧,戲兄弟,這就帶你去見我叔公!”張三招呼了戲志才一聲後,率先走進了小院。
戲志才緊跟其後,剛一踏入小院,他便被這裡面的景象給嚇到了,話說黃沙入眼一點綠,或許就是這座小院子的真實寫照,入眼全都是黃沙鋪地,怪石嶙峋,優雅小池,一抹綠竹,幾處枯枝,堂堂大漢朝被漢靈帝稱之為‘讓父’的張讓的小院居然會是這幅景象,跟外面的奢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也不知是張讓刻意為之,還是他的心境已經昇華到了不被外物所影響的地步。
眾人來到池塘邊,就見一張小凳子,一位小老頭,一襲白衣,一根簡易的竹竿,四周並無僕人侍女,只孤身一人坐在那裡,背影看似孤寂,卻給人一種融入自然之感。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象得到這位其貌不揚的老頭就是當朝最有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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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幾個人之一。
“臭小子,整天盡給老夫找事,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張讓微微瞥了眼戲志才後,輕聲問道。
“在下潁川戲志才,今日代表我家主公前來向張公送禮!”得知了張讓的規矩後,戲志才便決定改變自己的策略。
“哦?送禮?你家主公何人啊?是潁川哪家?”張讓始終盯著自己手中的魚竿,對於戲志才口中的禮物並不感興趣,但戲志才出身潁川,這才讓他稍微有了那麼一點興趣。
“我家主公並非是潁川人,他是冀州人!”戲志才微笑著回道。
“冀州人?你家主公是哪位王爺?”張讓對這天下間的大世家大豪門瞭如指掌,剛一說到冀州,他就把戲志才跟那幾位王爺給聯絡了起來。
“我家主公也不是哪位王爺,他只是一位軍侯!”戲志才如實回道。
“軍侯?”張讓聞言一愣,隨後就沒了再與戲志才交談的興趣,當下有些惱怒地瞪了張三一眼後,略微有些不耐煩地逐客道:“好了,老夫有些乏了,你們下去吧!”
“世人常言,張公待人和善,今日一見,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戲志才哪裡會聽不出張讓的逐客之意,但他來都來了,若是這般灰溜溜地離開,不止是朱涵的事情沒有辦妥,還要搭上幾箱金銀,只見他一咬牙,就決定來個劍走偏鋒。
“呵呵,小娃子,老夫進宮當差數十載,什麼人物沒見過?什麼話沒聽過?”張讓突然放下魚竿,扭頭看向戲志才,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此拙劣的伎倆,也敢在老夫面前賣弄?趁著老夫還未動怒,你再不滾,可就沒機會了!”
這是戲志才第一次看到張讓的面容,只覺得這位老傢伙跟尋常老頭沒什麼區別,渾濁的眼神,耷拉的面板,怎麼看都不像是權傾朝野的太監。
“怎麼?是不是對老夫很是失望?覺得老夫不配做到這個位置?”自始至終,戲志才都是腰桿筆直地站著,即便是面對他,也未曾露出絲毫的討好神色,就好像兩人的地位平等一般,張讓平時被人阿諛奉承慣了,現在突然看到戲志才這樣的表現後,心中也生出了一絲意外之感。
“小人不敢妄言評價張公!只是張公你都未曾見到我家主公送你的禮物,怎會就知道我家主公討你不喜?”戲志才眼神清澈,回答不卑不亢。
“呵呵,那老夫就看看到底是何種稀世珍寶,能入老夫的眼!”張讓眼睛微眯著,看著就像是要睡著一般,他的眼神漸漸看向那些箱子,輕笑道:“娃娃們,把那些箱子都開啟吧!”
隨著一支支箱子被開啟,張讓的眼睛也隨之慢慢睜開,雖然沒有瞪圓,但戲志才也看得出這老傢伙此時的內心是有多麼的震驚。
“這些東西,你們是從何處得來?”張讓的神色有些嚴肅,暗道,多少年了,他居然還能看到這些東西。
“自然是搶來的!”見自己成功了引起了張讓的興趣後,戲志才這才在心中鬆了口氣,他怕就怕這老傢伙油鹽不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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