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還沒亮,朱涵睡得正香,卻聽見典韋在外敲門求見,一場黃粱美夢就這樣煙消雲散。
“我說典韋,你這大早上不在睡覺,來擾人清夢作甚?現在還未到出操的時候啊?”
朱涵披著件單衣,開啟房門後,沒好氣地說道:“要是沒什麼大事,看老子我不收拾你!”
“主公,不好了,李飛不見了!”
典韋滿臉焦急,急聲說道。
“不見了?”朱涵聞言一愣,納悶道:“什麼叫不見了?那麼大的一個小夥子,還能自個兒飛走了不成?”
“主公,真的不見了!”典韋滿臉焦急,解釋道:“屬下去了他的房間,收拾得整整齊齊,看那樣子,一晚上都沒有動過!”
“你可派人在營中找了?”朱涵眉頭微皺,一個猜測突然在他心間升起,當下臉色難看地問道:“還有,他即便是走了,也不可能不留下什麼東西吧?這小子不是那種不告而別的人!”
“都找了!他房間裡什麼都沒有找到,乾淨得很!”
典韋急得火急火燎,李飛可是他名義上的第一個徒弟,現如今居然不見了,這讓他如何不急,只是一會兒就把這位憨厚木訥的漢子給急得亂了分寸。
“把張遼喚來!”
朱涵眼神微沉,心間的煩躁之感頓然而生,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親衛,吩咐道。
“主公,你喚末將前來,所為何事?”
不多時,張遼睡眼朦朧,一邊疾步朝著朱涵走來,一邊哈氣連天。
“李飛不見了!”朱涵沉聲道:“你即刻派人去找,等找到後,該怎麼罰就怎麼罰!若是擅自出營,抓到後,就給老子砍了!”
“什麼?”
張遼聞言一驚,剛還有點睡意,卻被朱涵的這番話給嚇得驚醒過來。
“主公......”
典韋也被嚇到,正欲勸一勸朱涵,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站在那支支吾吾半天,都沒有蹦出一個字來。
“主公,李飛年幼,這小孩心性,難免有些乖張跳脫,出營去玩上一會兒也是能理解的!”
李飛可是典韋的徒弟,張遼哪會親眼看著那小子為此喪命,他想了想後,輕聲勸道:“念在他是初犯,還請主公饒他一條性命!”
朱涵手底下的這些將領們,就屬張遼會做人,若是換做管亥那個愣種,絕對是想都不想地領命而去,而張遼還會顧及同僚感受,勸上一勸。
“既然參了軍,我就要一視同仁,哪能看他年紀小就法外開恩?”朱涵臉色難看,若是李飛真的出了營地,朱涵真的會當眾砍了他,以正軍紀,昨晚上來向他請命,他不準,這還沒天亮呢,人就不見了,朱涵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那小子去幹嘛了,不管他出於何種目的,違反了軍紀就得嚴懲,哪怕是他朱涵,也不能例外。
這是戲志才告訴他的真理,也是他在前世看了那麼多的電影電視劇總結出來的,一支部隊只能有一個聲音,不管是在作戰還是閒暇的時候,只要言明瞭軍紀,下達了軍令,那就得執行到底。
在戰場上,哪怕這道命令是錯的,你也得死命執行,一切等戰爭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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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再來研究,朱涵就是要給他麾下計程車卒們養成一個習慣,軍令如山的習慣,他要讓士卒們把這個習慣給深深地刻在骨子裡。
當然了,作為統兵者,肯定不能率性而為,朱涵也經常囑咐他手底下的那五名屯長。
“主公,李飛還不算我們營中的人吧?他只是典韋的徒弟,暫時待在營中,你若是按照軍紀斬了,這一來,有傷典韋感情不說,二來,也損主公你的賞罰嚴明啊!”
張遼見典韋在那急得都快哭了,朱涵還是一副認死理的樣子,他連忙上前,跟朱涵輕聲說道:“不如關他禁閉幾天,以示懲戒!”
“恩?”
朱涵這才猛然想起,果真如張遼所言一般,他還真的沒有招募過李飛,李飛能一直待在軍營也是因為有著典韋的這一層關係,當初他答應教導李飛武藝,也就把這小子甩給了典韋,從頭到尾那小子在營中都算是一個黑戶,不在任何人的麾下。
“既然如此,等找到那小子後,關禁閉三天,以示懲戒!”
看著典韋那焦急的模樣,朱涵也有些於心不忍,自己剛才直言要砍了李飛,這位憨厚的漢子都沒有出聲相勸,可見,在他的心裡,朱涵的地位要遠遠高於自己的徒弟。
但古人講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李飛既然拜了典韋做師傅,那典韋自然也把他視為己出。
“多謝主公不殺之恩!”
典韋鬆了口氣,連忙拜謝道。
“好了,你們既然在那小子的房間裡沒有找到線索,那就應該在典韋的房間裡,他不會不告而別的!”
朱涵無奈地笑道:“典韋,你派人去你房間裡看一看,或許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