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楊局長曾經讓你裝成買方,去試著接觸天上人家幕後的真正的老闆。”九菲試探著說。
“你是想問天上人家幕後的老闆劉秋琪?”趙小六轉身看著九菲問。
“不,他的那位大堂經理丁香梅,我聽說她在外面一個溫泉酒店自殺了。”
“怎麼想起說這個?”
“有點意外,想當年也是位明眸皓齒的漂亮姑娘,還是人民教師,沒想到最後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她那樣的女人出現這樣的下場,哪裡不對嗎?”
“什麼意思?”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她的人生完全是她自己咎由自取。當初接待領導的三個女教師,獨獨她成了錢坤的情婦,逼嫁不成又威脅上告。”
“是啊,怎麼想的?當時她和錢坤兩人都已經走到惡語相向的仇人地步,為什麼最後兩人又神使鬼策的在一起了?”九菲疑惑著說。
“女人不值錢唄!”趙小六不以為然的深惡痛絕著。
“你好像對她有很大的成見?”
“我?對她?”趙小六說著,滿臉更是鄙視和不屑。
“我上次去天上人家還見過她,怎麼也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會自殺了。”
“四十多歲的女人了,沒結婚,還一身病……”
“等等,趙老闆,你怎麼知道她一身病?”九菲好奇了,死死的盯著趙小六的眼睛。
“我哪裡知道她這個,是錢坤說的。”趙小六一愣,知道自己說漏了嘴,趕緊糾正。
九菲放下手中的酒杯,坐直身體,一本正經的看著斜躺在沙發上的趙小六:“你和錢坤很熟嗎?”
“切~我認識他時,還是透過我哥。我哥那個時候和他關係好一些。”
“我可從來沒聽你哥說過這檔子事。”
“男人們在外面的事情……再說都已經過去了事情了,不提也罷。”
不!
九菲想起楊軍讓自己看過的那張照片。
如今照片上的活人也就剩錢坤一個人了。
與其說他如今安然無恙的活著,不如說他選擇了逃離。
“錢坤為什麼會在天上人家停業整頓後,突然就低價出手?”
“他當初可完全是靠趙紅衛的幫助起家的,趙紅衛退休後他又和雷大鵬暗中來往,才得以他這些年的天上人家長興不敗,生意紅火。我估計,”趙小六說到這裡停下來,看一眼九菲,“我估計他是聞到什麼敏感的氣味,才不得不遠走高飛吧!再說深圳對他來說也是發展的好機會,選那裡安營紮寨也不算吃虧。”
“這麼說他的那雙手之前並不乾淨?”
“九菲,我親愛的嫂子,難道你不知道資本積累本身就帶著……你是醫學碩士畢業,應該知道《資本論》吧,那裡面馬克思原話是:“自從來到人間,資本的每一個毛孔都是骯髒的和血淋淋的,隨時都要向外擴張。”
九菲不再言語,知道趙小六在逃避問題的真實答案,而自己在這方面並不是趙小六的對手。
“對了,雲南製藥廠那邊已經進入上市的初級準備階段,這個時間我們誰都不能有任何的閃失。莫莫明年畢業爭取交給她一個繁盛的開始。到那時我就輕鬆輕鬆,現在真的太累了。”趙小六一隻手向後攏著自己的頭髮,慢慢的說。
“要不趁這段時間你去國外度個假?”
“你以為我不想啊,還不是擔心你這……”趙小六話沒說完,突然起身給九菲一個意味深長的注視,“那我有時間就出去溜達了?”
“好啊,順便到美國看看莫莫。”
趙小六點頭後轉身離開。
已近凌晨一點了。
九菲想起明天和楊軍的約定,順便把自己要攜帶的東西趁機收拾一下。
春雨貴如油,但在這裡卻下起來沒個頭,一點停歇的意思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