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按照羅德的計劃進行。
在羅德強勢的話術壓制下,奎列塔完全喪失了主動權,甚至只能唯唯稱是,完全按照羅德指示的實施。
而羅德在徹底說服了這為領主之後,也施施然離開了辦公室——順便還帶走了那兩本檔案,只留下汗流浹背的奎列塔和滿頭霧水的因芙提婭。
夜色深沉,對於奎列塔而言,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
奎列塔那邊先不說,我們將視角鎖定在羅德的身上。
第二天.陽光明媚。
夜探領主府對羅德而言收穫頗豐,他不僅僅成功將領主變成了自己暫時的傀儡,還得到了兩個不錯的打手的訊息。
那個叫“溫瑞”的傢伙恪守信用,戰力出眾,而且似乎對弱者有著很強的憐憫之心;而另一個叫“逐風”的傢伙戰鬥力也不錯,相比於過於善良的溫瑞,逐風則是果斷不少。
趁著奎列塔還在做準備的時候,羅德打算先和這兩個傢伙見一面。
至於先見誰——就先來逐風吧!
羅德已經半年沒有和人動手打架了,正好在搞事情之前先活動一下筋骨。
對於頂級的冒險者,貝西利科能夠約束得很少——但不管怎麼說,找到它們的辦法總是有的,而辦法也被記錄在了檔案之中。
按照檔案上的記錄,羅德在某一家酒館的牆角刻下一個十字,然後,就在當天的正午,羅德見到了這位踏風先生。
粗布長衫下,肩鎧已然破舊,上面滿是劃痕;顏色發白的褲子用注連繩做腰帶,收拾得乾淨利落;亂蓬蓬的頭髮在頭頂綁成了一蓬朝天的髮髻;衣衫下,精壯的軀體上還有著道道傷疤。
讓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他虎口的老繭和沒有出鞘的細劍——那是一個劍術大師的標誌。
不過這位劍術大師似乎還沒有睡醒,在羅德出現之前,他似乎還在揉著眼睛。
而當身披黑色大氅的羅德突然出現時,他滿眼的朦朧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眼角眉梢的煞氣和瞳孔之中的銳利。
“法師——我不記得冒險者的管理處有你這個傢伙。”
“哦,巧了。”羅德摘掉了自己的兜帽,“我也不明白,為什麼艾歐尼亞的一代劍豪會跑到諾克薩斯來做冒險者——對吧,亞索先生?”
身份被一口叫破,亞索並沒有直接拔劍——但作為回應,他的右手摸上了自己的劍柄上,而握著劍鞘的左手已然拇指微翹,頂在了劍格上。
隨時可以出鞘。
對於亞索的戒備,羅德只是撇撇嘴。
有恃無恐。
羅德沒有見過亞索出劍,也不知道他的疾風劍術究竟有怎麼樣的水平,但她可以確認的是,這傢伙不會輕易拔劍。
而被看破身份……不足以讓亞索利刃出鞘。
“放下你的戒備吧。”在如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刃般的亞索麵前,羅德卻毫不在意地揮著手,“要拔劍的話,你早就拔劍了——明明毫無殺意,何必在這裝腔作勢。”
亞索撓了撓頭,然後拿起了腰間的葫蘆,丟給了羅德。
“喝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