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揪著窗簾的手無意識用力,聽著那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緊張到大氣不敢粗喘,身體下意識往後退,卻發現背後早已退無可退。
‘嘩啦’一聲,窗簾被猛地扯開。
她的祈禱沒有受到上帝的眷顧,陸然那張臉赫然出現在了眼前。
“找到了嗎?”
陸然這話似是在笑,可眼中卻分明帶著瘮人的寒意。
“可惜你來的太早了,沒能找到你給我天天吃的那些藥,你沒把藥藏在房間是吧?”
徐寧問時,手指憑著感官摁下了錄音。
“這麼危險的東西,我怎麼可能會放在這裡。我說過只是訂婚而已,你沒必要這麼牴觸,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出於下策。”
“別把你的不折手段說的像受害者一樣無辜,正常人不會把我弄暈關到這裡,甚至用下藥這種手段將我困住。說到陰險卑鄙,陸少可算是我認識的人當中首屈一指的。”
陸然似乎也覺得跟徐寧繼續爭執這些也沒意思,他抬腕看了眼手錶,“還有兩個小時咱們的訂婚儀式即將開始,這場訂婚對彼此都好。我說到做到,訂婚結束後咱們各不相干。”
“你到底給我吃的什麼藥,為什麼我一直沒有力氣?”
徐寧身體有點癱軟無力,支撐到現在已經是她的極限。陸然正因為看透了這一點,才將她半拖半拽出了他臥室。
“不過是讓人沒力氣的藥而已,對你的身體不傷大雅。”
當所有人看到是陸然將徐寧帶回來時,一個個驚愕的瞪大眼誰也不敢說話,而陸然也全然不知道化妝室裡少了一個人。
徐寧再次被這些人拉到梳妝檯前打扮,又折騰了半個小時才被送上了車開往訂婚場地。
是陸傢俬人酒莊,從來不對外開放,平日只邀請一些朋友或者舉辦晚宴。
車子停在場地外面時,她從車窗看到了另一部車上坐著陸淮左,對方正在低頭玩手機。
或許是感覺到她在看他,還特地抬頭衝她笑。
自己像個看守犯一樣被看了起來,這男人卻怡然自得。
徐寧臉色鐵青,從來沒有這麼畏懼,又這麼討厭過一個男人。
陸淮左很有本事,兩樣都佔齊了。
但願他之前那一句他來處理,可信度高一點。又不然自己冒著捲入了另一個家族紛爭的麻煩,還有暴露身份的風險實在得不償失。
當她出現從車上下來,陸淮左也從車上走了下來。由她身邊經過時,低沉磁性的嗓音貼著她耳邊響起。
“徐小姐今天真是美極了。”
“再美也不如九叔你。”徐寧冷嗤。
“過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