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總，那陳宇真是個傻逼玩意，他在微博上回我了，挑戰他接，但誰輸誰就得公開退網！”
狼行天下撥通了水貓戶外分割槽負責人的電話。
兩人其實也是舊識了，當初金總也是虎魚的人，後來跳槽去了水貓。
金總本名，金昌宏。
此時的他，也是一肚子的火氣。
上面派了任務，讓他去挖陳宇，可沒想到的是，他給陳宇的虎魚賬號，微博賬號，批站賬號全都發了資訊，但俱是石沉大海，根本沒個回信。
後來他不甘心，又嘗試聯絡陳宇的家人，沒想到的是，這一家子都是些油鹽不進的主兒。
一提起陳宇的事，不是說你找我兒子去，我也不懂，就是說你找我哥去，他的事兒我管不著。
無奈他又聯絡了陳宇的輔導員和同學，結果陳宇竟然是休學了，連班級群都退了，根本聯絡不到人。
這姓陳的一家人，簡直太傲慢了，他好歹也是個分割槽負責人，手底下管著幾十號人，麾下大大小小的主播數百。
對方也太不給面兒了，連回信都懶得回一下。
機緣巧合之下，他得知以前合作過的戶外大主播，狼行天下正好有跳槽的想法，這不，一拍即合。
水貓和虎魚不一樣，一個分割槽，有兩個負責人。
彼此之間，是競爭對手。
另一位負責人手上有張王牌，國內頂尖戶外大神，陸天峰。
可他手裡，就只有小貓兩三隻，業績做不出來，自己遲早也得捲鋪蓋走人。
挖不來陳宇，他只能將心思打到了其他人身上。
狼行天下也算是老牌戶外主播了，粉絲體量不小，鼎盛時期，能排進戶外前三。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再怎麼著，也比他手裡那些個小雞仔強得多。
於是乎，金昌宏壓上了一切賭注，動用自己僅有的許可權，又向上面申請了一筆資金。
將狼行天下從虎魚挖了過來。
賠了一大筆違約金，狼行天下的薪酬也被他壓得極低。
沒有基本工資，純流水合同，也沒有簽字費。
一番合計之下，兩人決定，藉著和陳宇線下掰託的流量，在水貓為狼行天下的首播造勢。
貼臉嘲諷，逼得對方接下挑戰，這種手段雖然不光彩，但只要狼行天下能贏，能恰到流量，這又算得了什麼？
網際網路有記憶，但網友沒有。
狼行天下自證一戰，贏了皆大歡喜，順帶還能踩一腳那姓陳的傢伙，簡直美滋滋。
但金昌宏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個愣頭青來的。
誰輸了誰退網，如果失敗的後果如此嚴重，那他就需要好好考量一番了。
狼行天下打電話來的時候，其實他也正想聯絡對方。
“金總，你說怎麼辦？”
金昌宏略作思索，沉聲道：
“那小子確實是個愣頭青，做事完全不計後果。”
“輸了退網這種話，也敢亂說的？”
“失敗的後果，咱們承受不起，到時候你退不退網，這直播都幹不下去了，公司也一定會處罰我，弄不好這碗飯都得丟。”
“現在事情只是在圈子裡發酵，還沒鬧得兩個平臺人盡皆知，老狼，要不你把微博刪了吧，線下約戰也取消，龜是龜了點兒，但換個形式，好歹還能播一播！”
金昌宏實在不願意冒這個險。
但前者的回答，卻是令得他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