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芷被蘇達永明顯冷淡的反應所刺,激動的心情頓時便冷靜了下來,她端坐著說:“你要這個害人的東西是幻想著還能復國嗎?你知不知道,現在的天下雖然還不算太平,但符國早就完了,它在四十幾年前就完了。”
蘇達永微微一笑,看著這個多年沒有訊息卻一本正經擺出個姐姐的架子教訓他的將白芷,道:“你走了幾十年,現在才來教我怎麼做事會不會太看得起自己?這個兵符是爹留給我的,要怎麼處置我自有分寸,用不著你來指手畫腳教我怎麼做,你只需要把我的東西還給我,然後大家相安無事,以後想必也不會再有瓜葛,豈不很好?”
將白芷被他這不客氣的話一噎,看著他半晌才將氣壓了下去,冷著聲道:“你要兵符我可以給你,話我已經勸過你了,既然你要執意如此,我也沒有辦法,但你要先替我做件事,事完之後你拿了兵符想做什麼我自然管不著。”
蘇達永彷彿像聽了個笑話,深深看著她搖了搖頭,”還真是像你的性格,事到如今,你竟然還能跟我如此冷靜地講條件?“神色條地一冷,他顯露出幾分不耐煩:“說吧,什麼事情?”
將白芷沒有理會他的譏諷,看著他的眼睛說:“替我處理一個人,我不想在京中再看見她。”
蘇達永微微笑了,“讓我猜猜,像你這樣自私的女人會對什麼事情如此執著緊張,想必也沒有幾件了,除了你的兒子之外無非就是你那個寶貝孫子,昨天晚上我見過柳易,他心裡似乎裝了個心上人,你莫非是要我除掉她?真是最毒婦人心呀,不滿意人家也不必去害了人家的性命吧!”
其實像蘇達永這樣位高權重又有野心的人,手上做掉的無辜性命也許多得連他自己也數不清了,又怎麼會在乎區區一個陌生人?。
將白芷自然知道他話裡滿含的譏諷,她沒有說話,蘇達永對她的恨意早已積累許久,他如今的態度亦已讓她認識到他們之間已經沒有多少的姐弟情份了,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悲還是該悔,過去的事情她已經不想去分辯誰對誰錯,即使她真做錯了,也早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
柳易現在是她最在乎的,這麼多年來若說還有一件事情支撐著她還能孤獨地活到現在,也就只有柳易的事情了,對於左虞陽,她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他若想見她,自然知道她在何處,他若不想見她,不想原諒她,她也找不到他,只有柳易,才是她能插手能管的事情。
“你害的人夠多了,”蘇達永看著將白芷,似乎也不能理解為何將白芷這麼喜歡掌控別人的人生,他原以為左虞陽的話已經能讓將白芷有所悔悟了,但原來將白芷還是執迷不悟,還是要在害人這條路上走到底,他搖搖頭表達對她的失望:”你就不怕柳易恨你嗎?你就不怕事情暴露了柳易會……“
將白芷面色一冷,不耐煩地將他的話打斷:”他恨我還少嗎?不在乎再多這一件!誰都可以,唯獨這個女子我絕不同意!“
蘇達永眯了眯眼,臉上些微的笑容此刻也蕩然無存,看著她半晌都沒說話。
將白芷也不看他,誰都無法阻止她下這個決定。
蘇達永微笑道:”行,我幫你把這件事情解決,希望你也能遵守承諾我的事,若沒別的,我就先走了。“他站了起來,又似乎想起了一件事,微笑著提醒道:”忘了告訴你,明天我和左大哥要去鎮國公府給柳量治病,希望你有個心理準備,到時候回府裡看見柳量好起來了,千萬別太生氣傷了身體,保重!“
將白芷聞言抬眼大怒地看著他。
蘇達永很滿意她的反應,轉身出了房,神色便全冷了下來,他大步走出西山別院,門口守著的幾個他的侍衛也從暗處出來,對他低聲說了幾句。
蘇達永微微點頭,對其中的一個侍衛說:”去替我查一個人。“說著低聲幾句。
那侍衛領命而去,蘇達永便帶著剩下的兩人下了山。
趙真最好女色,此行來頌國自是也帶了姬妾來,他早就聽說頌國的美女多不勝數,比趙國的美人更有神韻與難以描述的美態,此時看到頌國如此繁華的都城,早就流連忘返了,又見街道上那些少女個個漂亮,都膚白如凝脂,果然是與趙國的美人各有秋色,若是不好好去享受一翻都覺得對不起他自己。
崔山元自然是管不住趙真要出去的心,因此搖搖頭,只得派了幾個人去跟著。
趙真對花街柳巷這些地方就有如無師自通一般,無需多去花費功夫,只需一眼,便能識別出這些地方來,他進了一個門面很豪華做派的院子,立即便有幾個纖腰豐臀的美女迎了上來。
趙真飄飄然地左摟右抱,好不享受,眼尾餘光看見那幾個跟尾巴似的跟著他的侍衛還十分沒有眼色的也想跟上來,頓時便不耐煩地發話:”你們就在外面等著本王,本王要找樂子,還得跟你們分享不成?想得美!“
那幾個侍衛彼此交換了眼色,他們都是崔山元的近侍,對崔山元的命令自然是要嚴格執行的,可趙真是王爺,他們也不敢去違令。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出去!惹惱了本王我,回到趙國就要你們好看,什麼景國公,在本王這兒他就是個屁!連屁都不是!“趙真瞪著眼道,他早就受夠了崔山元一路上自紂著自己在朝中的身份對他的失禮了。
幾個侍衛有怒不敢言,又覺趙真實在欺人太甚,頓時便也不想看他臉色受氣,轉身走到青樓門外去守著。
恰巧範谷敏昨晚捨命陪著幾個世家公子在青樓裡作樂,此時剛剛宿酒才醒,難免覺得頭痛,他見房裡一個人也沒有,也不生氣,他本來就不怎麼對女色感興趣,便起來自已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來潤喉,然後搖搖擺擺地走到後院的茅房去小解。
”唉,昨天才跟大妹說身體未好,不能出發,誰知昨晚又喝了個爛醉,給大妹知道了,定是要囉嗦個不停,“想起昨天範採清的話,他自言自語地說著,不免有些頭疼地埋怨:”這大妹的性子未免也太負責任了些,真像爹,當初就不應該帶著她們三姐妹也上京來,真是自找苦吃,若是她們不在,我想在京裡待多久就待多久,誰還敢多言幾句?不過想想,沒有大妹她們跟著,想必爹也不會同意我上京的,唉!事情怎麼總是這麼不盡人意呢?“
他嘆了一聲,收拾好了便走出茅房,抬頭看看天,竟已是下午了,想著該回住處一下,否則範採清若是過來,知道他又出去與那些世家子弟一起,豈不再沒借口留在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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