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要管,什麼都不要問,此時享樂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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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些震驚?”譚琳做完自己的事情,正準備去看看琉璃這場戲拍攝如何,剛到片場就看見顧辰楓一臉懷疑世界的模樣,慢慢踱步到他身旁,語氣不屑地說。
本來對於琉璃談戀愛這事她管的很少,也甚少參與,畢竟他們的情侶關係還沒有到達那種要結婚的地步,所以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本來她還為許琉璃不關心顧辰楓而疑心,可經過上次的事件,她發現,也許他們兩個是真的不合適。
談戀愛和結婚不同,談戀愛雙方隨時都可以叫停,合就繼續在一起,不合就分手,很直接也很果斷,可結婚不同,結婚就意味著兩者都要謙讓,共同建立美好的生活和家庭,以他們的性格其實更適合結婚,可琉璃卻是主張不婚?
那這就尷尬了,這場戀愛中,她也看到琉璃其實是主宰戀愛程序的一把手,只有得到她允許,顧辰楓才會進行下一步驟,很明顯顧辰楓更喜歡琉璃一些,經常為她做很多事,可琉璃需要嗎?
“很震驚,突然發現認識她那麼多年,我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的去了解她,難道真的像她所說的那樣,我並不是喜歡她,而是習慣掌握不受控制的情愫,想要宣揚存在感?”此時顧辰楓確實很迷惑,自謙而疑惑的話從薄唇裡吐出,神情迷茫,似乎丟了前進的方向。
話雖然這樣說,可他的內心卻在不停地反駁自己,不是這樣,他並沒有這樣想過,可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就像是著了魔,顧辰楓神情突然有些恍惚。
“顧辰楓,你還記得最初的自己嗎?清冷孤傲,外強中乾,做事雷厲風行,從不會被任何事難倒,可現在的你呢?”看到顧辰楓這個模樣,譚琳在心裡嘆口氣,琉璃真是害人不淺,你說說一個多好的少年怎麼就喜歡上琉璃這個神經病,想要和別人分手不直接說,卻在暗地裡卑鄙的扭曲他的觀點。
好變態,不過這個方法值得借鑑!
“你看看你現在頹廢的模樣,和當初的那個翩翩少年郎相差千里?你覺得琉璃會喜歡窩囊,懦弱,沉迷於女色的男生,顧辰楓,你醒醒吧,最真實的你才是琉璃所喜歡!”看著他神色迷茫卻依然不得要領的表情,譚琳按耐不住內心的洪荒之力,將之前無意間和琉璃說的話洩露出去。
愛情中,都說誰付出真心誰最可憐,現在一看確實如此,想當年顧辰楓剛轉學到他們班,第一天就讓許許多多的女生春心萌動,經過無數日日夜夜才淡定下來,可如果是現在的他,估計只會吸引那些顏值狗吧!
“我怎麼感覺你們兩個都在騙我,是不是忽悠我,其實你說的不對?”聽了譚琳的話,顧辰楓垂頭思考,想著想著覺得很不對勁,現在的他應該比以前更成熟,並且他不覺得現在的自己沒有少年時有魅力。
“哈哈,你自己想,我去看看琉璃!”聽著顧辰楓飄忽不定的聲音,看著他精明的表情,譚琳不自在地笑了笑,打著哈哈地向拍攝地點跑過去。
少年還挺清醒,自己還是太嫩,沒有琉璃老道,不然為何騙不了他?
“顧大哥,姐姐演戲好棒,我看到和她對戲的那位大哥哥臉都紅了!”譚琳剛離開,顧辰楓正準備湊湊熱鬧,突然聽見耳畔傳來許默歸的聲音,還未來得及問候,就聽到讓他心火燒的話。
演戲確實很好,撩人於無形,要是他恐怕也會臉紅,有這麼一個女朋友在身邊,還真是很不放心。
“顧大哥,你臉怎麼黑了!”不理解地看著顧辰楓面沉如水的臉頰,許默歸嚥了咽口水,輕輕地問。
他就說吧,顧大哥和姐姐果然都不對勁,他們兩個是不是吵架了?
“沒什麼,帶你去看看那富麗堂皇的宮殿!”當然不能讓小屁孩知道自己的心思,顧辰楓擺擺手,看著遠處美輪美奐的宮殿,眸光一閃,牽著他的手往那邊走去。
時間就像是大河裡的水,只會往前流卻不會後退,等到許琉璃將戲份拍完,已經將近晚上七點,夜色已深,星光璀璨。
“莫神,你好好拍戲,我們出去玩了!哈哈……”許琉璃換掉劇中的衣服,牽著弟弟稚嫩的小手,目光夾帶著濃濃的笑意,看著還在被化妝師擺弄的莫玄璟,不道德的說。
“呵呵!”聽著許琉璃興高采烈地聲音,示意擋著他視線的化妝師往旁邊站站,目光幽幽地盯著跟在她身後的顧辰楓,冷笑兩聲,復而閉緊雙眼,任由工作人員折騰。
前不久傷心成那個鬼樣子,不過就是探個班,說幾句好話,就高興成這樣,可真是沒出息。
莫玄璟閉上雙眼,面色沉靜如水,周身就像是被寒冰遮蓋,心裡就像是被酸水浸泡,又憤怒又有酸澀。
“什麼毛病?”許琉璃被莫玄璟凌厲的眼神給驚住,回想著他那個就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剛走出化妝間就忍不住吐槽。
“琉璃,你。。。”一直像個影子一樣待在旁邊的顧辰楓,看著他們兩個眉來眼去,還有隱約中的默契,不由得心塞,他到底錯過多少事情?
“顧辰楓,今天晚上帶你們享受生活,什麼都不要說,什麼都不要問,等明天你們離開時,我們再來說那些事情,可好?”本就處於不開心的狀態,顧辰楓又來煩她,許琉璃只覺得心煩意燥,也不在乎他怎麼想,直截了當的說。
“好,你明天沒有戲份嗎?”聽了琉璃果斷的話,顧辰楓只覺得如鯁在喉,很難受,可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只好轉移話題。
“請了一天的假,明天帶你們到處遛一遛,所以今晚帶你們去享受美食,開開心心就好,不要想太多不靠譜的事情。”許琉璃低頭揉揉許默歸柔軟地頭髮,意有所指的說。
站在許默歸身旁的譚琳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他們兩個,只覺得很奇怪,尷尬不尷尬,相熟的人怎麼會面臨這種相顧無言的地步。
“好!”輕薄的風衣在空中飄蕩,旋轉著憂傷的弧度,似乎在鳴不平,低沉地嗓音就靜靜地在空氣中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