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怕?在她的字典裡,她從不知道還有這個字。
*
黑色的窗簾被緊緊關閉,陰深的房間裡似乎有細小的微粒漂浮,牆上橫掛的不知名油畫縈繞淡淡流光,似斧頭又似錘子的大塊頭圍繞著一片片黑霧。
喑啞的聲音在房間裡迴響,嗓音雖然不大,卻帶著不可忽視的力量在房間裡盪漾。
匍匐在地板上的小血滴顫抖著黏附,猩紅的地板慢慢褪色,沾染在雪白床單上的小血花也一點點地從上面消失,不過一會功夫,漸漸恢復原來的顏色。
無聲無息的氣流靜靜地流淌,壓抑的氣氛漸漸變得濃重,輕柔的微風停止著前進的觸角,顫顫巍巍的停住腳步。
“嘭!”
一聲巨響,漆紅的房門被緊緊給關上,許琉璃猛的回頭看著貌似在轉動的門把,好看的唇形微微翹動。
忍耐不住了嗎?
眼前一黑,身體飄忽的遊蕩在半空中,頭腦暈暈,許琉璃順勢而為的呆在原地,想看看它們到底想做些什麼。
上一次是用棺材把自己給抬走,被她把根基地給搗毀,這一次又玩出了新花樣,是因為她之前去過大本營嗎?
可不應該啊!
許琉璃將意識從軀體裡脫離積聚在一起,放棄對軀體的控制,任由它接受外物的把持,輕輕觸碰著腰間放置的青玉牌,冰冰涼涼的觸感讓渾濁的意識清醒。
不行,如果就這樣點著,會顯得太慫,而且達不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感受到來自身體的吸引力,許琉璃慢慢將意識沉浸到身體,然後緩緩地睜開眼睛。
這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荒草橫生,乾裂的黃土地,墜落在地上的飛禽走獸均以慘烈地形式被隨意扔在遍地垃圾的草堆。
鮮血淋漓,汙澤滿地,昏黃的天空,不見一絲白雲。
“你來了?”喑啞的嗓音出現在耳畔,聲音就像是被沙礫給磨練。
“為什麼不露面?”許琉璃輕飄飄地看了眼枯草上被沾染的黑血,輕啟紅唇,淡淡的說道。
沒有什麼好躲藏,不論是盈月還是虧損,都不會有什麼很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