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要傷心,我會代替他們守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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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你叔叔還有你堂弟都在呢?”白軍看著警察離開,拍了拍許琉璃地肩膀,率先離開。
“嗯!”許琉璃平淡無神的眼睛微微閃動,復而回歸了平靜。
冰冷的氣息不知什麼原因逐漸消散,那股陰冷的氣息也若有若無地漸漸消失。
白軍不解地回頭看著安靜的太平間,感受到身上陰冷的氣息消失,回頭看了眼若無其事的許琉璃。
她好像和剛才的氣息有了很大的不同之處,整個人好像機器一樣,沒有了那麼多的情感。
雖然一舉一動和之前並沒有什麼區別,可看著彆扭,就像是套著一身不適合的衣服一樣。
踏踏的走在安靜地長廊,走廊兩邊慘白地燈光指引著前行的路。
醫院裡的燈一天二十四小時都是亮著,這裡的人若不是出去就很難區分白天黑夜的區別。
跨過一個個的病房,忽視掉那些悽慘的叫聲,許琉璃被口罩遮擋住的唇角向上揚起。
世間萬物,為生無奈,為死無奈!
嚎叫,尖叫,呻吟,多麼美妙的聲音。
既然這個世界已經崩潰,容納不了那美好的事情,便讓它再亂一點,直到每個人都被活生生地給逼瘋。
所有的人都別想好過,上天不准許她生活的快樂,那麼她便要攪亂它的子民。
現在她已經能夠順利的掌握了這具身體,看,這是多麼的熟練,這具身體是多麼的有意思。
她會漸漸地把兩個人的思想和靈魂都給融合在一起,不要小看她的力量,每個人潛力都是無限的。
“琉璃,到了,他們都在裡面呢?”白軍帶著許琉璃走到許默歸所在的病房,看著病房裡一堆的人,拍了拍心不在焉的許琉璃,輕輕的說。
“謝謝舅舅,若不是你在這裡,我都不知道怎麼做?”許琉璃臉對著白軍的方向,認真的感謝,隨後開啟病房門。
看著站在病床的叔叔嬸嬸和堂弟,跟舅媽和表哥認真的打著招呼,寒暄了幾句話。
將頭上黑色的橄欖帽和覆蓋在嘴巴上的口罩給去掉,目光擔憂的看著不吭不言的弟弟。
緩緩的走到他的床頭,看著白白胖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嘴巴緊緊地抿在一起,小小的頭顱向窗外看去。
弱小單薄的身體在偌大的病床映襯下格外的讓人心疼,無聲便是最大的不開心。
許琉璃抬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白新閣輕輕的問了句:“哥,默默是不是已經知道了?”
“嗯。
警察趕到現場的時候默默還沒有昏迷,他眼睜睜地目睹了車禍發生的所有過程。
姑姑和姑父被從車裡抬出來的時候,他才昏迷。
從他醒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有說,也沒有哭,看著挺讓人擔心的。”白新閣沒有注意到許琉璃的稱呼,若是平時,恐怕他早就跳了起來。
“嗯,謝謝你!”許琉璃聽著白新閣的話,垂著的手掌緊緊握在一起,臉上的表情更加地嚴肅。
這些人可真是狠啊,讓一個四五歲的孩子眼睜睜地目睹父母死亡,該是多麼的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