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魔神讓葉輕伺候他,相柳出現在魔神眼前的次數越加頻繁。
名義上,相柳向魔神彙報情況,實際上,誰都知道相柳的真實意圖。
每次來殿宇,相柳都會精心打扮一番,從頭到腳,從裡到外,葉輕猜測,甚至她的每句話、每個表情,都早刻意練習過,不然,怎會恰到好處的引出無限遐想,怎會時常流露出“年輕美少婦孤獨寂寞等你來撩”的神情。
葉輕不知魔神看不看得懂,反正,她是看得懂裝作看不懂,眼觀鼻,鼻觀心,什麼都不知道。
對於她而言,留在魔神身上肯定比獨自待在屋子裡的好,彙報某些情況時,相柳要求把她支開,但大多時候,他們對抗天帝的計劃、進展,她能得知一二。
葉輕已經多次分析,目前,她只是一隻螻蟻,想要撼動大樹,確實為不自量力之舉。
但想要除掉相柳之輩,絕無上天摘月那般困難。
她需要一個時機。
在此之前,她必須儘量縮小存在感。
在魔神身邊待了幾日,倒沒什麼其他情況,她不過幹些添茶倒水的活兒,魔神也就使點嘴皮,指使她做這樣指使她做那樣,唯一奇怪的地方,他不准她睡覺。
邏輯就是——他不睡,她不睡。
葉輕可以一段時間不睡,可以一睡睡很長一段時間,透過現代的習慣,她習慣了每晚到時間該睡就睡。
被魔神折磨好幾天,她膽子一大,索性就靠在某個地方睡了。
一日,相柳來尋魔神。
按照以往,魔神斜躺長椅上,小妖為他捶腿,他手肘支撐著頭,閉目養神,可現在,一進屋,相柳一眼看見葉輕,她正趴在旁邊,呼呼大睡。
柳葉眉一掃,相柳大步走向葉輕,她想要踹她一腳,膽敢在魔神眼皮子底下偷懶!
相柳才走了兩步,魔神睜開眼,朝她搖頭。
“放下。”魔神讓她把東西放下。
相柳嘴角一撇,面上保持微笑,放下東西,她轉身出殿宇。
她簡直氣到爆。
魔神說葉輕還有用,她到底有什麼用?
一直以來,以葉輕為首,他們不斷破壞魔神出世,要不是她相柳,魔神能夠順利出世?
把她抓回來以後,關押了一年,一年裡面,他從來沒去看過她,怎麼現在想起來把她從鐵籠子裡拎出來,而且,把她留在身邊服侍他?
相柳當真想不通。
魔神到底在想什麼?
整個海島上,女性本少,她擁有傲人身姿、傾世之顏,誰不垂涎她的驚世美貌,就連天帝……
魔神卻偏偏毫無動搖之心。
當初,魔神答應相柳,替她解決天帝。
可除此之外,他們就不能有更進一步的關係?
一想起葉輕,相柳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知道她出現在幽冥之淵,相柳就不會去找她,魔神也不會遇見她,也就沒有現在的事情。
儘管相柳從未把葉輕放在心上,可魔神不經意間的舉動,讓相柳心中產生一種危機感。
不行,她必須要趕緊除掉葉輕。
回了海島,她剛好碰到囂。
“囂特使,好陣子沒見,你最近忙些何事?”
囂訕笑兩聲。
“那小妖精……”相柳拉住囂,拋了個媚眼:“你不是想試試味道?”
“噓!”囂四下張望一圈,接著說道:“可別胡說!”
相柳拉著囂回了她的地方,一頓美酒佳餚下肚,囂便將那日的事情說了出來。
“……我那不是氣頭上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