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規定,葉輕被帶入京華71軍區的特殊調查室。
調查室有15個平方,灰牆,水泥地,室內正中央擱一套審訊桌椅,角落裡是個衛生間,有馬桶和洗手檯,衛生間的兩個面是透明玻璃,中間偏下的位置有條半米寬的磨砂帶。
除了謝奕和郝文,調查室內還有四名持槍警衛,他們會二十四小時監督她的一舉一動。
葉輕坐下,手腕腳踝都上了鐐銬。
相關人員開始審問。
“姓名,性別……”
“張念,女,27歲,身份證號610228199012116718。”葉輕說完基本資訊,回答她進入阿伊本房間的原因:“我是一名自由記者,3年前在南方週刊上寫過專欄,筆名,念念不忘,前兩天,我在網上發現一個帖子,樓主暗示她與來我國訪問的沙勒國使團裡的某位王子有過關係,該樓主慫恿其他女孩進行錢//色//交易,樓主明確留下酒店資訊,根據那些資訊,我去了凱賓酒店,找到王子所在樓層下方的酒店人員工作間,換好了他們準備的衣服和推車,去了樓上。”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帖子上樓主的說法,實際上,我確實進入到了王子阿伊本·杜齊茲的套房。”
審問的人繼續問道:“你進入套房後發生了什麼事?”
“起先,我在一位保鏢的監視下打掃了客廳,當時並沒有見到阿伊本,當我要離開的時候,阿伊本出現了,他讓保鏢出去,保鏢拿走了我手中的抹布,將推車也推出去了。”
“然後?”
“阿伊本讓我拿了蘋果給他吃,他一邊吃,一邊讓我脫衣服。”葉輕看著對面的審問員,臉上升起怒氣:“他直接讓我脫衣服,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我要求離開,他把我按在地上……沒辦法,我只能反抗,我學過幾年跆拳道,你們可以去查,女人看著柔弱,在某些時刻也有超人的潛力!”
“我把他踢到臥室後,聞到一股香氣,眼前就變得模糊起來,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的身上有了這些傷痕,我咬破了舌尖,才清醒了一些。”
“我很憤怒,我想狠揍他一頓,但絕不是要殺了他。”
“我為什麼要殺了他?我甚至都不認識他。”
“對,他是碰了我,給我造成這些傷害,但他沒有真正的……”
審訊員又問了幾個細節,把列印出來的資訊給葉輕確認簽字後離開。
半個小時後,負責審訊的人把資料拿給謝奕。
“她說的話基本屬實,身份核對無誤,南方週刊辭職後她四處旅遊,行蹤不定,套房客廳裡也找到一個蘋果核,她描述的那位保鏢,推車把手上也有他的指紋,醫生已經給張念處理傷口,她的舌尖被咬破,脖子上的口子像是利刃所傷。”
作為一名有經驗的記者,張唸的表現恰到好處,面對審問,她不是那麼的緊張,相反,她更加鎮定、憤恨,她說的一切都有據可查。
而沙勒國的王子阿伊本,他的所作所為,以及那位反應過於激烈的部長,就令人尋味。
“不過,張念所說的幾個女生的下落,暫時無法查到。”
審問員走後,謝奕進了調查室。
他讓其他人先出去,調查室內只有他們二人。
他沒有問關於張念身份的事情,看了眼監控,見紅燈沒亮了,才問道:“阿伊本的情況,可以跟我說了嗎?”
“某些邪物可以侵入人體,並控制人的意識,阿伊本已經不是以前的他。”
“你是怎麼知道的?”
“這隻邪物以前做過壞事,我跟它打過交道,阿伊本進入華夏的時候,我就在關注他,凱賓酒店我去了好幾天了。”
隔了幾秒,謝奕道:“那邪物除去後,阿伊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