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打我!”崔盈盈捂著臉,一雙杏眼都瞪圓了,神情獰惡,聲音尖銳刺耳:“我是王的美人,你敢打我?你打我就是打了王的臉面!”
“妹妹你誤會了……”
打了人的葉輕說得一點都不走心,她起身拍拍落在下裳上的松殼。
“我都被你打了,還能誤會你?你這個要死不死的下賤胚子,看我怎麼收拾你——啊!”
崔瑩瑩跟著站起來,要去撕爛她的頭髮抓花她的臉。
而在此之前,崔瑩瑩只覺臉頰又是一陣火辣!
葉輕反手一揮,竟又給了她右臉一記耳光!
臉只紅一面,葉輕總覺得不對稱不協調看起來灰常不順眼。
“你又打我?我的臉……”崔盈盈只覺得自己的臉頰火辣辣一片,像是給人用塗了辣椒水的板子狠狠抽打過一樣,她急忙跑到門邊,扭頭喊人:“都死在外面了嗎?還不滾進來!”
“把她給我抓起來綁到姬貴妃寢宮去,我要請貴妃替我主持公道!”
半個時辰後,兩人見到了姬貴妃。
一見到姬貴妃,崔瑩瑩抽泣起來。
“怎麼回事?”姬貴妃端坐於塌,擺的是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神態。
“姬姐姐,你要為盈盈做主啊,盈盈念著姐妹一場,好心好意去浣洗坊看她,她卻心聲嫉妒,對我大打出手……”
短短一句話,給崔瑩瑩說得千迴百轉,她說兩個字抽泣一聲,說三個字哽咽一回,等她說完,哭得更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她心中揣了百分委屈,眼角藏了千滴淚。
姬貴妃伸手揉了下頭,半合著眼:“在浣洗坊,你都不安分?”
“貴妃,奴婢冤枉啊。”葉輕跟著喊冤。
“你怎麼冤了?”
葉輕先磕了頭,臉埋下去的時候,趕緊抹了些眼藥水,抬起頭來,她道:“崔氏臉上有髒東西,奴婢提醒她,她卻反咬我一口,貴妃您好生看看,她的臉像是被打傷了嗎?懇請貴妃明鑑。”
葉輕收拾人也有法子,如何揍人,她瞭解氣,被揍的人肉疼,卻外皮不紅不腫不損不破,整出個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狀態。
崔瑩瑩一聽這話,火冒三丈:“姬姐姐,大可找大夫來瞧,盈盈這臉頰到現在都是火辣不已!”
“貴妃,奴婢是真冤,奴婢不過聽了崔氏所言讓她收斂些,她就誣陷奴婢,奴婢可擔不起那些罪名吶。”
姬貴妃問道:“你們說了什麼?”
“崔氏說她是王最為寵愛的美姬,王最愛她的盛世容顏,自從王品嚐過她的美味,見了其他女子便覺食之無味,奴婢就提醒她收斂著些,儘管她年輕貌美,但王不是如此膚淺之人,比起外貌,王定當是看中女子的心智。崔氏氣不過,就來與奴婢拉扯,還誣陷奴婢打了她,說……說她是王心尖尖上的人,奴婢打了她,就是打了王的臉面,她要讓王將奴婢千刀萬剮!”
崔瑩瑩指著葉輕的鼻尖,罵道:“無中生有!”
葉輕才不理她,望著姬貴妃,續道:“貴妃,您借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那麼做啊。”
“貴妃,奴婢真是冤枉的。”葉輕磕了個響頭:“望貴妃還奴婢一個公道。”
“崔氏,可是如此?”
“姬姐姐啊,你可不要聽她在此顛倒黑白,分明就是她打了我!”
其實,崔瑩瑩每次喚姬貴妃“姬姐姐”時,她的眉心就會一擰。
崔瑩瑩又開始哭哭啼啼,姬貴妃去揉太陽穴。
“來人,取銅鏡來給她瞧瞧。”
不大會兒,侍女拿了銅鏡給她。
見到銅鏡裡的那張臉,崔瑩瑩不可意思的去摸臉頰,可一碰到,就是一種皮開肉綻的疼:“啊,這……我的臉怎麼看起來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