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元帝目光晦暗不明的看著馮廷道;
“馮大人,何為離心?難到朕要因為馮首善是我外租,你是我的舅父就對其他大舜官員置若罔聞嗎?朕是天下的,是黎明百姓的,不是誰的外孫、不是誰的外甥、更不是誰的女婿,給朕查,不論是二十八年前的案子,還是十年前的案子,通通給朕查清楚,給逝者一個公正,給大舜子民一個公正,大理寺卿陸雲宣;”
陸雲宣聞聲趕忙道;
“臣在......。”
“朕命你徹查二十五家滅門案,和暮蒼山案,有關案子總總無需假手他人直接向朕稟報。”
“臣遵旨。”
天元帝的一襲話如當頭棒喝,擊的馮廷眼冒金星,亂了心智更是想不出什麼對策來,冷汗落進眼睛裡,也不敢去擦,只得靜立的忍著。
天元帝再次看向劉祁山道;
“劉祁山雖然你此番檢舉有功,可過大於功,朕念你一片赤誠之心,命你輔佐陸雲宣一起查辦當年你未能查清的案子,給你將功補過的機會,望你好自珍惜,已慰逝者在天之靈。”
劉祁山沉聲道;
“老臣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此時正是滿朝文武正要出門上朝的時候,可今日卻是成了下朝的時辰,且每個人都是臉色泛白的了離開金鑾殿,馮廷的臉色為之更白,步履焦急的往出走,每當他經過其他官員身旁時,都似是被避忌一般,給他讓出了寬敞大路,馮廷脊背挺直的走著,但是他知道今日的路與往日的不可同日而語,想著天元帝的話,廣袖下的手緊握成拳。
湛修喆站在金鑾殿外見天元帝出來開口道;
“接下來,你準備如何?”
天元帝看向將要亮起來的天空道;
“去泰安宮。”
與此同時,泰安宮內莫姑姑陸陸續續的把前朝的事說給太皇天后聽,盤龍榻上的太皇天后冷哼道;
“劉祁山這個老東西,果真留了一手,馮首善死了都被他算計了,馮廷和他那個妹妹蠢得簡直無藥可救,莫離哀家總覺的這事沒有這麼簡單?”
莫姑姑疑問出聲;
“太皇天后以為......?”
太皇天后微眯著眼道;
“這些事看似不以為然,可卻像串珠一樣,牽連出這麼多?怎麼覺得這是衝著哀家來的呢?”
莫姑姑似是思索到什麼開口道;
“太皇天后,奴婢也覺得自從蘇充儀落水,引得天元帝注意起,事情就接連不斷的發生了,就如您說的,看似不以為然,細想起來又剛好的環環相扣。”
太皇天后陷入了沉思,心道究竟是誰?現在誰還會衝著她來,又或是誰敢衝著她來?思索之際來福躬身進來稟報;
“啟稟太皇天后,皇上求見。”
太皇天后點了點頭示意來喜請天元帝進來,莫姑姑轉身出去吩咐宮女備下茶點。
天元帝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如孩子一般的,一下坐在椅子上,帶著怒氣道;
“黃祖母,您是不知道今日那些個老東西氣死朕了,您都想不到,朕的外祖父給朕惹下了多大麻煩?讓我這個皇帝還怎麼當?”
說道此處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焦急的來回踱步,口中嚷嚷著;
“皇祖母,這個皇帝根本就不是人當的,您跟本就是騙孫兒,說什麼天下美人、珍饈美饌都是朕的,後宮那些女子,如狼似虎恨不得生吃朕,珍饈美饌都毒死多少個試菜太監了,不禁如此孫兒還得每日演戲,端著帝王威嚴,喜怒不形於色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能到頭呀!”
“跪下......”
太皇天后凌冽出聲,天元帝嚇的一個激靈直挺挺的跪在了地上,一臉的委屈。太皇天后橫眉立目,不怒自威的道;
“哀家都聽說了,不過是陳年舊案就讓你如此這般......?竟是連江山都不要了嗎?你今日處理的很好,也讓一眾大臣知道我們蕭家是天下的君王,不是他馮家的裙帶,哀家雖為馮氏女可也是蕭家的兒媳,若是馮家真的做了這等混賬糊塗事,哀家也是絕不包庇的,你不當皇帝難道讓我這個老婦孺?去應對群臣嗎?”
天元帝被訓斥的底下了頭,一副知錯了的表情......!
太皇天后接著道;
“你太祖是馬背上奪得的天下,你聖祖更是透過五子奪嫡才坐上的皇位,就連你父皇當年也是花費了力氣才能問鼎,而你生來便沒人與你爭搶,還要哀家哄著才肯,皇位來得太過容易,所以你每每都說這些混賬話,蕭定棠你捫心自問,你可配秤是蕭家的男人?你今日在哀家眼前這般可對得起蕭家的列祖列宗?”
天元帝一臉愧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