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商竹衣露出了些許白牙,顏容又笑著說道“沒事,別看牧爵這孩子平時擺著一張冷臉,但是小時候他犯了錯總會主動承認錯誤的,所以,我相信……”
顏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季牧爵拿著兩把雨傘走了進來,但肩膀還是有些淋溼的痕跡。
看到季牧爵,商竹衣故意將頭又轉向了顏容,並且奮力讓臉上帶上笑容,裝作和顏容交談甚歡的樣子,但餘光卻還是瞥向了季牧爵的方向。
顏容的笑容更甚了一些,看向商竹衣的臉也掛了些許得意:“竹衣,你知道世界上誰最快嗎?”
商竹衣愣住了,她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的開口問道:“誰?”
顏容拄著柺杖站了起來,她用另一隻手指了指季牧爵,臉上的皺紋完全舒緩了開來,似乎一下子年輕的數十歲一般:“曹操啊,說曹操曹操就到嘛!”
說著,顏容拄著柺杖朝著樓上走去,一邊還說道:“你們聊,我這把老骨頭就不打擾了。”
商竹衣想要挽留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想找藉口離開卻又想不到辦法,後來竟是顯得有些驚慌失措。但最終,她還是平靜了下來,卻給季牧爵散發出一種冰冷的感覺。
季牧爵在商竹衣面前坐了下來,低著頭,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竹衣,你之前是不是去季氏了。”
商竹衣看了季牧爵一眼,然後點了點頭,但下一句說出來的話卻讓季牧爵完全怔住:“去過了,我知道,你回來是又想給我解釋對嗎?不用,雖然我沒有聽到你們交談什麼,但我知道必定是她主動找的你,所以我看到那一切可以說是巧合。”
季牧爵平靜了下來,他點了點頭:“她給我表白了,但被我拒絕了,所以她想抱一下我大概只是為了尋求一點安慰吧,所以……”
既然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季牧爵就將所發生的一切簡單明瞭的告訴了商竹衣,但商竹衣卻似乎並不想聽下去,打斷了他:“所以,你才沒有推開她?嗯,我只需要知道這個就好了。”
季牧爵以為商竹衣依舊在生氣,並不想聽自己的解釋,他顯得有些慌亂:“竹衣,你聽我說。”
商竹衣此時臉上卻露出了笑容,既然知道季牧爵沒有推開韓心雅的原因,她便也釋然了。
並且,她是相信季牧爵的,畢竟她也知道,這是韓心雅的手段,因為沒有人會閒著沒事,給自己發那樣的簡訊,還讓自己那麼巧合的看到發生的事情?至少,這隻能怪韓心雅太心急了,假如時間長了,商竹衣在看到這種事情或許會相信的。
看到商竹衣的笑容,季牧爵到嘴邊的話又憋了回去,此時的他有些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他不明白商竹衣前後變化竟然這麼大,但可以隱約感覺到,商竹衣必定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
商竹衣這時開了口,語氣中帶了些許威脅,但由於聲音輕靈,配合商竹衣突然嘟起來的嘴,更像是吃醋:“這次就原諒你了,但是你要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季牧爵此時應該露出笑容的,但他卻實在沒有辦法讓嘴角上揚。他輕輕的挪了挪地方,靠的商竹衣更近了一些,同時握住了她的手:“竹衣,你今天怎麼想起去季氏了?”
商竹衣白了他一眼,冷笑一聲:“假如我今天再不去恐怕我還不知道你們的關係竟然到了可以用力抱在一起的地步。”
商竹衣並不打算將和韓心雅發生的事情告訴季牧爵,因為她自己本就不喜歡嘴多的人,也不想做一個背地討論別人的“八婆”。
看到商竹衣這個樣子,季牧爵知道自己問不出什麼。因為擔心商竹衣只是嘴上說原諒自己,而在內心記恨,季牧爵決定不再多說些什麼,而是轉移了話題:“那兩個小傢伙在幹嘛?”
商竹衣之前因為生著悶氣,所以並沒有想到兩個小傢伙,直到季牧爵提起,她這才想到之前將他們交給了幫傭,回來後還沒有看見兩個小傢伙,不知道又鬧了沒有。
“不知道,應該在育兒室吧!”商竹衣說著站了起來,邁步上了樓梯,而季牧爵緊跟上去,然後用一隻手摟住商竹衣的腰。
而顏容看到樓道里又開始說笑的兩人,臉上頓時笑出了褶子:“唉,現在的年輕人啊!”
雨依舊下著,這麼長時間還是沒有半點要停的意思。韓心雅站在咖啡店的玻璃門前翹首以待著,直到一輛黑色林肯停在了咖啡店前。
韓心雅臉上頓時划起一道漣漪,卻是一閃而過。她看著有人推開了車門,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子走了下來,正是在季牧爵公司看到的那個年輕人。
宋溪將準備好的傘遞給了韓心雅,然後開口道:“走吧!”
說著,宋溪率先走到車前,將後面的車門開啟,看著韓心雅上了車,宋溪才關閉車門,然後上了駕駛位。
宋溪一邊繫上安全帶,一邊隨口問道:“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