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根本沒有什麼所謂的重要會議,這一切都不過是他佈下的棋局中的一步而已。
但是此時,以為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的商竹衣卻並沒有想太多,她拿著那份原件走出了孫施悅的辦公室,心裡想的只是要把這件事儘早告知季牧爵,把他從焦頭爛額的事情裡解救出來。
抱著這樣的想法,她剛剛走出辦公室,便步伐不停地邊走邊對保鏢說道;“我現在要去一趟季氏,已經沒事兒了,你們先回老宅吧。”
說完,也不等保鏢們應答,她便一溜煙跑出了施悅集團的寫字樓。
“麻煩你快一些。”商竹衣坐在車子上,心中既激動又隱約有些興奮,反覆催促著司機小王。
聞言,小王雖然無奈,但也只能依言點了點頭;“是,夫人。”
一刻沒有停留地趕到了季氏集團的寫字樓下面,商竹衣緊緊攥著那份檔案,就走了進去。
商竹衣不是第一次出入季氏集團了,前臺稍加留心就大致推測出了她的身份一定不一般,於是,商竹衣並沒有遭遇阻攔,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了季牧爵的辦公室外面。
宋溪拿著一份檔案正腳步匆忙地往裡面走,正巧看到了商竹衣的身影,他還以為商竹衣是擔心季牧爵連夜未歸,所以看公司一探究竟的,不由地嚇了一跳,連忙將檔案背在後面,然後調轉方向,迎了過去;“夫人,您怎麼來了?也沒提前打個招呼,季董他……他正在開會呢。”
早就心急如焚望眼欲穿的商竹衣才不會被他這一句兩句話打發了呢:“我現在就要見牧爵,我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聞言,宋溪才不相信她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以為她是在找藉口去見季牧爵,於是宋溪仍舊恪盡職守地攔在商竹衣的面前:“夫人,我知道,您很想見季董,但是他現在真的有重要的會議要開,不如您先去隔壁的休息室坐一會兒,等散會了,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季董來見你,好麼?”
商竹衣有些煩躁地嘖了一聲:“我真的有要緊事,我把這件事告訴他之後,或許這之後的一系列什麼重要會議都沒有必要開了,你明白這件事的重要性了麼?拜託放我進去吧!”
聞言,宋溪遲疑了一下,但是仍舊無法想象就連季牧爵應對起來都有些應接不暇的事情,商竹衣怎麼可能找到了結局的辦法,孫施悅的為人他還是有些瞭解的,絕對不是商竹衣去一哭二鬧三上吊,就能說服他作廢那一份不合理的協議的。
“夫人,您什麼意思?有什麼事情能先和我說一下嗎?然後我在視這件事的輕重緩急決定要不得衝進去打擾會議的進行,可以麼?”宋溪雖然不敢相信,但他也不是冥頑不靈的傢伙,所以他決定給商竹衣一次說清楚的機會。
商竹衣思索了一下,認為宋溪還是值得信任的,於是她將手裡的那份檔案在宋溪面前開啟,直截了當地說道:“那從孫施悅那裡拿到了這份合同的原件,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只要撕毀這一份,合同就相當於作廢了,所以,這樣你還是不讓我進去見牧爵,把話說明白麼?”
聞言,宋溪真的是嚇了一大跳,他生怕眼前的一幕是幻覺,還是不自覺地抬手揉了揉眼睛:“真的是原件誒……”
“你……你,我是說,夫人您是怎麼拿到的?”宋溪驚訝得舌頭險些打結。
“具體的細節我還是和牧爵當面解釋吧,你先讓我進去。”商竹衣有些著急地往裡面看了一眼。
聞言,宋溪也明白商竹衣恐怕什麼都知道了,再隱瞞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於是,他也不再阻攔,側過身引著商竹衣往季牧爵的辦公室走去。
“篤篤篤。”
站在門口,宋溪雖然心潮澎湃,但仍舊禮數週全地先敲了敲門。
“進來。”季牧爵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
於是,宋溪伸手將門推開,然後轉頭對商竹衣輕聲說道:“夫人請吧,我就不進去打擾你們了。”
商竹衣點了點頭,拿著檔案便快步走了進去。
“牧爵。”她進去之後,低聲喚道。
聞言,季牧爵驚訝地抬起了頭;“竹衣?你怎麼來了?”
說完,他向門外張望了一下,似乎在疑惑宋溪怎麼沒有攔著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