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爵有些頭大地看了她一眼,下意識地想要拒絕,但是當他的視線對上商竹衣認真而又誠摯的眼眸時,拒絕的話,頓時說不出口了。
又默默地看了商竹衣一會兒,最終,季牧爵還是敗下陣來了,點了點頭道:“那好吧,不過,萬一下次如果再出現類似的險情,及時最後化險為夷了,你也必須徹底從這件事中抽身,可以麼?”
聽到他妥協,商竹衣立刻衝他笑了一下,然後乖巧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有了約法三章之後,季牧爵這才打算放過她:“好了,你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先休息吧。”
被他這麼一說,商竹衣果然感覺睏倦之感來襲,打了個哈欠,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季牧爵督促著商竹衣躺回了床上,然後又伸手替她掖好被子,這才關上吊燈,轉身走出了房間。
回到書房,季牧爵便打通了瑜銳集團人事總監的電話。
雖然時間已經不算太早了,但是對方看到來電是季牧爵的號碼,也沒敢怠慢,連忙接了起來。
“喂?季董,您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甜膩而又討好的女聲,正是當初安排商竹衣入職的那位周總。
季牧爵冷笑一聲,開口便是毫不留情的譏諷;“周總,你這個人事總監當得未免太輕鬆了吧?公司裡出現了道德敗壞的員工,你也不出面解決一下麼?”
聞言,周總立刻緊張了起來,不過嘴上仍舊不動聲色,淡笑著說道:“季董您這是怎麼話說的?發生什麼事情了?是有人不懂事,冒犯了您麼?”
“倒不是我,只不過你們設計部的堂堂總監,竟然拉著自己手下的女員工去給甲方的高層敬酒,女員工不配合,他們就強行灌酒,黎堯身為總監,不僅沒有及時勸阻,還放任甲方的無禮行為,這事兒如果傳出去,你說明天你們瑜銳的股價會跌停呢,還是直接退市?”季牧爵冷冷地說道。
聞言,電話那頭的周總這才開始緊張起來,因為她明白,季牧爵說出這話可不是隨口玩笑,他既然說的出,就是一定做得到,於是,她連忙義憤填膺地說道:“竟然有這樣的事兒?黎堯的膽子也太大了,我原本以為他兢兢業業是個老實人,沒有想到竟然也會玩這種花樣,季董您別動氣,我明天就把這件事反應給董事會,一定讓他們嚴肅處理!”
“你不用和我兜圈子,我可以直截了當地告訴你,如果三天之後,黎堯還在瑜銳供職的話,會是什麼結果,你應該心裡清楚。”季牧爵語氣十分平淡,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隔著電話線的周總都忍不住一陣陣冒冷汗。
於是,她趕忙保證道:“季董,這件事我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地處理結果的,您消消氣先。”
季牧爵沒有再和她廢話,直接將電話掛上了。
翌日清晨,商竹衣是被一陣宿醉過後的頭痛弄醒的,她皺著眉頭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又皺著眉頭緩了一會兒,那陣近乎鑽心的痛感才漸漸消散,她緩緩掀開被子,走下床去洗漱了。
走到客廳裡,商竹衣看到季牧爵正坐在餐桌旁等著她,季牧爵雖然只缺席了幾天,但是當她再次看到的時候,心中還是不由地一動。
季牧爵看到她,笑著衝她招了招手;“快下來吃飯吧。”
聞言,商竹衣也笑了一下,邁步便往季牧爵身邊走去。
兩人其樂融融地吃完了一頓飯,季牧爵才輕聲開口道:“媽那邊我還要過去看一下,今天就讓小王送你去上班了。”
聽到他這樣講,商竹衣的心中更加愧疚了:“都怪我,如果昨天不是因為我,你也不用特意趕回來一趟。”
聞言,季牧爵輕笑了一聲,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想什麼呢?這怎麼能怪你,而且我的確好幾天沒有回來了,正好順便拿一些換洗衣物走。”
商竹衣知道他這是在安慰自己,如果他需要,像換洗衣物這樣的小事兒,根本不用他親自跑來一趟。
不過,為了不讓季牧爵擔心,商竹衣便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強笑了一聲,便對季牧爵說:“有小王送我你就放心吧,抓緊去看望伯母吧。”
說著,她還催促地推了季牧爵一下。
見她這麼懂事的樣子,季牧爵笑了一下,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在商竹衣的臉頰上留下輕柔的一吻後,才轉身離開。
季牧爵離開之後,商竹衣也沒有多做停留,收拾了一下,便拎起手包走了出去。
小王開著車送商竹衣到了寫字樓下,禮貌地開口道:“夫人,到了。”
商竹衣一路上都在糾結,如果在辦公室見到了黎堯,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面對他,一時間想得有些出神了,沒有聽到小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