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路優然不顧原本的計劃,害死了自己的孩子,現在卻反咬一口,但關鍵是,這件事顏容的確參與其中了,實在有些有口難辯。
“我沒有!”驚恐地看著魏明瞬間變得更急陰森的眼神,顏容被嚇得差點兒魂不附體,有些口不擇言地說道:“我只是讓她去陷害商竹衣,並沒有真的讓她害死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那都是她自作主張的!”
路優然連忙反駁道;“我怎麼會傷害自己的孩子,何況,那個孩子也是我手裡握著的唯一砝碼,我怎麼會輕易放棄?”
魏明也是個肌肉發達頭腦簡單的,聽著路優然在耳邊反覆地蠱惑,頓時有些迷惑了,他冷冷地看著顏容:“所以說,你的確參與策劃了,對麼?”
顏容被他的眼神嚇得哆嗦了一下,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旦告訴魏明自己和這件事有關係,那麼她就根本解釋不清楚了!
於是,她顫抖著後退了兩步,然後猛地轉過身,就打算往門外奔去。
但是當她的腳剛剛踏到門檻上的時候,一股巨大的力氣從她的衣領後面傳來,接著她感覺自己整個人好像騰空了一般,向後飛去。
魏明仗著力氣的優勢將顏容摔到了地上,然後又砰得一聲將房門關上,這次還慎重地鎖上了門。
見狀,顏容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季牧爵下班之後,還是選擇驅車來到了商竹衣簡陋逼仄的公寓裡,比起那個大到有些空曠的季家老宅,他更希望能和愛人孩子呆在一起。
今天商竹衣也難得地按時下班了,正巧和季牧爵在過道里相遇了,她驚喜地瞪大了眼睛:“牧爵!你……咳,你來了?”
她有些懊惱於險些出賣自己心情的挑高的語調,然後緩緩低下了頭,希望季牧爵沒有看到她臉上羞惱的紅暈。
季牧爵笑了一下,然後揚了揚手裡的餐盒:“今天給你帶了泰國菜,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聞言,商竹衣仍舊低著頭,掩飾著臉上的紅暈:“看來又不用我下廚了,能偷懶當然喜歡。”
正說著,季牧爵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耐煩地接了起來:“怎麼?”
“先生!太太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我們有些擔心,所以……打來問一下您的意思,要差人出去找一找麼?”電話那頭的幫傭有些擔憂地說道。
聞言,季牧爵臉上的不耐煩更加明顯了,有些後悔昨天那麼輕易地便答應了顏容的請求:“我知道了,先讓保安去附近找一找,我這就過去。”
說完,他掛上了電話,然後將手裡的餐盒塞到商竹衣的手裡,有些抱歉和遺憾地開口道:“對不起,出了點事兒,我得回去一趟,你按時吃飯。”
商竹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著季牧爵的神色就知道事態緊急,於是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季牧爵不敢多耽擱,轉身便離開了。
目送著季牧爵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走廊的轉角,商竹衣這才悵然若失地輕嘆了一聲,然後拎著手裡還散發著熱氣的餐盒,開門走了進去。
季牧爵趕到郊外別墅的時候,幫傭和保安還在沒頭蒼蠅似的到處找人,他抬腕看了一下時間,的確不早了,這讓他的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陣擔憂。
“太太是什麼時候出門的?”季牧爵叫來了一名照顧顏容的幫傭厲聲問道。
幫傭有些緊張地回憶了一下:“一大清早就出門了。”
“她有說去哪裡麼?”季牧爵冷靜地追問道。
“這個……太太出門的時候,臉色不算太好,所以我們也沒有敢多嘴問一句,但是我好像隱約聽到太太嘴裡唸叨著要找一個人算賬,還說什麼敢背叛之類的……”幫傭皺著眉頭,一邊努力回憶,一邊將自己瞭解的碎片資訊說了出來。
季牧爵飛速糅合著幫傭說的資訊,腦海中瞬間跳出了一個最有可能的人——路優然。
顏容是去找路優然算賬了!
一念及此,季牧爵的心立刻懸了起來,他叫上了幾名保鏢隨行,然後便飛快地驅車往路優然的公寓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