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一下,然後又繼續說道:“不過我下樓去檢視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他的人影,這可能只是我的幻覺,我之後給他打了好多電話也沒有接通……”
沒等她說完,葉靜便打斷了她的話;“不一定,我也認為他出門去,有很大的機率是去找你的,所以我認為你的感覺沒有錯,我這就讓郊外別墅的保安把附近的監控調出來,看看他離開之後,又朝著什麼方向去了,你別擔心,一有訊息我馬上通知你。”
商竹衣雖然仍舊放不下心來,但是也知道現在不是單位葉靜下一步行動的時候,於是她輕輕“嗯”了一聲,聽話地放下的電話。
掛上電話並不代表她懸著的心也隨之落了下來,相反,在知道情況之後,她的心更加煎熬起來,比起被季牧爵冷處理,她更擔心季牧爵會不會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出了什麼事情。
而葉靜比她冷靜得多,在安排別墅保安調取監控畫面之後,她思索了一下,又將電話打到了宋溪的手機裡,畢竟他是季牧爵的首席特助,他或許能有更多的途徑找到季牧爵。
宋溪在睡夢中被吵醒,不過他並沒有發火,反而十分職業地清了一下嗓子,用絲毫不沾染睡意的聲音問道;“葉小姐?這麼晚了,你怎麼會打給我?”
葉靜先是連聲道了幾句歉,然後又三言兩語地把事情敘述了一遍:“就是這樣了,我實在是已經想不到其他辦法了,所以才冒昧打攪了你,實在不好意思……”
聞言,宋溪立刻從床上坐起身來,抓住了關鍵資訊;“季董不見了?”
“可以這樣講,我和竹衣都聯絡了他,但是電話雖然能打通,但是卻始終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這讓我更加擔心了,他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沒法接電話了?”葉靜皺著眉頭,擔憂地說道。
宋溪畢竟是跟著季牧爵在商場中出入多年的人,比葉靜來的更加冷靜一些:“葉小姐先彆著急,我立刻安排人手去找季董,季董的車上都要行車記錄儀,我有他的雲端密碼,可以調出來看一看,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你等我訊息吧,當然別墅那邊的監控記錄如果有什麼進展,也請你儘快通知我。”
聞言,葉靜連忙點頭應下:“好的,我知道了。”
說完,他們兩個也沒有再多說廢話,掛上了電話之後,便各自忙活著蒐集資訊了。
宋溪的效率比葉靜高了不知道多少倍,很快他便拿到了季牧爵的行車記錄,於是,他便也沒再多做遲疑,按照記錄上的指引,披上衣服,便感到了記錄中最後停止的位置——那家居酒屋。
多虧宋溪行動力很強,不然很可能會連這條資訊也錯過了,因為當他風塵僕僕地感到居酒屋門口的時候,老闆已經關了燈熄了火準備關上捲簾門打烊回家了。
宋溪見狀,連忙伸手攔住了他:“這位先生,麻煩一下,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
說著,他掏出手機,調出一張季牧爵的照片遞到老闆面前。
老闆眯著他的近視眼打量了一會兒,立刻就想起來了:“哦哦,我見過他!”
聞言,宋溪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您什麼時候見過他?知道他去哪兒了麼?”
老闆摸著下巴指了指自己的料理臺;“也沒多久,他之前先是在我這兒喝點酒,然後就醉了,我原本想聯絡他的朋友家人的,但是沒有找到他的手機,正巧我這裡的一個服務生之前和這位先生相識,便自告奮勇地要送他回家了,這不,前腳剛走。”
說著他還指了指路邊來往的計程車。
聞言,宋溪立刻感覺不妙:“服務生?你有那個服務生的聯絡方式麼?”
看著宋溪神情緊張的樣子,老闆也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就那樣那人交給了路優然好像的確有些莽撞了,於是,他連忙點了點頭,忽然低下頭開始翻找通訊錄:“是這個號碼!”
宋溪抬眼看了一下,然後將號碼記到了自己的手機裡面:“行,麻煩你了。”
說完,他便一邊打電話一邊往路邊走去。
葉靜拿到別墅的監控之後,便瞪著眼睛反覆檢視著,終於在一個偏僻的角度發現了季牧爵的車子和他離開時的身影,她自言自語道:“他果然是去找竹衣了……”
不過她並沒有糾集這個問題,而是繼續檢視著,確定了季牧爵離去的方向之後,便拿起電話準備打給宋溪,但是撥出去之後,卻發現是佔線狀態,於是,她訕訕地掛上了電話,等了一會兒,又重新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