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葉靜也不是傻子,在察覺到趙連臣手上傳來的力道後,在電光火石間想明白了他的意圖,雖然震驚,但是葉靜但是尚算冷靜地做出了反應,她將另一隻沒有被桎梏住的手伸了出去,一把拉住了另一側的欄杆,於是,她的身子在樓梯口的半空中轉了半圈,最後用一種有些狼狽的姿勢,勉強穩住了身形。
這時,商竹衣也衝到了葉靜的面前,二話不說怒氣衝衝地撥開了趙連臣拉住葉靜的那隻手,然後將葉靜拉到自己身後,怒不可遏地轉頭瞪向了趙連臣:“你也瘋了麼!”
聞言,原本就有些癲狂的趙連臣這下更加憤怒了,他上前一步來到商竹衣面前,眼神就像啐了毒的暗器一般,被盯上一眼,商竹衣都感覺自己的脊樑一陣陣地發冷。
“也?”趙連臣重複著剛才商竹衣激怒之下吼出來的話的一部分:“所以,在你眼裡,我姐姐從來都不是季牧爵當年所作所為的一名可憐受害者,而只是一個令人討厭的瘋子是麼?”
不僅是商竹衣就連研究心理學的葉靜都有些不能理解趙連臣的腦回路了,於是,葉靜搶在商竹衣之前開口吼道:“你一定要把所有人說的所有話都用最大的惡意去揣度,是麼?你不累了麼?”
“累?”趙連臣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是愛上了重複她們的話一般:“我當然累,但是面對你們這些蛇蠍心腸的人,我如果不多心一些防備著你們,我和我姐姐早就不知道會被你們算計成什麼樣子了!”
聞言,葉靜簡直想把眼前這個無賴的腦子敲開,看看裡面的構造到底是怎麼的奇葩了。
“你聽過什麼叫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麼?你剛才如果不喊那一聲的話,你姐姐現在也不會這麼狼狽地躺在地上了!”
趙連臣早就因為先入為主的想法而認定就是商竹衣在傷害自己的姐姐,所以即使葉靜這樣講,他也絲毫沒有被說服的跡象,只是忍不住冷笑著:“對,那樣的話,我姐姐或許就不會喘著氣躺在地上,而是直接摔到一樓,當場氣絕了!”
“你!”葉靜從來沒感覺到和一個人交流竟然能艱難到這種地步:“不可理喻,你簡直不可理喻,你難道就沒看出來,一開始你姐姐自己差點兒摔到,然後是竹衣上前拉住了她麼!”
聞言,趙連臣先是愣了一下,因為他不得不承認,葉靜說的這個情況還是有合理存在的可能性的,但是不知是處於不願意承認錯誤的心理,還是因為對他們的成見太深,所以不願相信的緣故,總之,在一愣之後,趙連臣又重新恢復了那樣一副似笑非笑地欠揍表情。
“葉醫生不去當編劇真是可惜了,臨場發揮都能編造出這麼合情合理的理由來,我真是佩服你的應變能力。”趙連臣嗤笑著說道。
葉靜差點就要被他噎死了:“你!”
看著葉靜和趙連臣掙得面紅脖子粗,商竹衣皺起了眉頭,然後抬頭看向趙連臣:“你為什麼會那那樣想?葉靜沒有撒謊,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你姐姐,剛才你如果不是突然吼了一聲的話,現在的情況根本不會像這樣糟糕!”
面對著兩個口徑一致的女人,趙連臣並沒有被她們說服,反而感覺她們越是著急解釋辯駁,就越是說明她們在心虛,於是,他也就越堅定自己剛才的想法是正確了,有時候人的固執就是能夠到達近乎偏執的地步,而現在趙連臣則很好的詮釋了這個狀態。
“別再辯解了,我不會相信的,你們最好祈禱我姐姐沒事,不然我一定讓你們血債血償!”說到最後,趙連臣的表情基本可以用猙獰來形容了。
這讓商竹衣和葉靜即使沒有做虧心事,但是也不由地一陣膽寒。
這時,打過了急救電話的季牧爵邁步走了回來,看到商竹衣微微有些發抖的肩膀,他皺起了眉頭,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用自己高大挺拔的身軀擋住了趙連臣好像要吃人一樣的眼神。
“你讓誰血債血償?”季牧爵冷聲反問道:“如果是讓罪魁禍首的話,那麼我建議你直接一頭碰死在你姐姐面前,這樣比較省時省力些。”
聞言,趙連臣先是一愣,接著便反應過來,季牧爵這是在變相地支援著葉靜和商竹衣的說法,於是,他忍不住冷笑了一下,即使是面對氣場比自己強大太多的季牧爵,他也忍不住反唇相譏:“季牧爵,你別忘了,你虧欠我姐姐的還沒還清,這次如果她再出了什麼事情,你這輩子都別想抬起頭來了!”
季牧爵不像葉靜那樣,在激怒的狀態下就會失去冷靜,他冷冷地看了趙連臣一眼,只一眼,便讓趙連臣因為憤怒而高漲起來的氣焰消弭了不少。